機場上,這詭異的一幕,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眼球,紛紛指著花轎,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有的說:“這是誰家的公子娶媳婦嗎?要不然,怎麼會抬著花轎過來接人呢,依我看,飛機上坐的人一定是新娘子。”
有人接口說道:“對,這年頭有錢人家人小孩娶媳婦都不用婚車了,返璞歸真,重新用上了花轎,又熱鬧,又喜慶。”
還有人說道:“你們說的都很對,不過,咱這小地方,沒聽說哪家公子今個結婚啊,像女方家用私人飛機送新娘子,這要多有錢呀!反正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碰到這回事。”
……
一時間機場上似乎沸騰了起來,圍觀的群眾成功燃氣熊熊八卦之火,在那做著各種猜測。
望著機場裏詭異的一幕,我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們這兒的確有這個風俗習慣,以前鄉下人結婚的時候,都是抬著花轎迎接新娘子進門的,隻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花轎逐漸被淘汰掉,現在結婚多是使用婚車迎接新娘子,又方便又快捷。
火豆豆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一臉的稀奇,指著花轎好奇的問我:“大哥哥,這是什麼?真好看,我也想坐坐。”
我啞然失笑,對他說道:“這是女孩子坐的東西,小男孩不可以坐的。”
一聽這話,火豆豆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哦了一聲,不再吭聲。
展一笑笑著說道:“小豆豆,等有時間,展大哥帶你去上海坐摩天輪,坐過山車,那個比這好玩多了。”
火豆豆的興趣又被勾起,拍著雙手,高興的說:“好啊,好啊,展大哥最好了,哼!”
說完,這個小火精還氣哼哼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剛才我說小男孩不可以坐花轎,把他惹生氣了一樣。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任性的小火精,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忽然又有一群人從通道裏走了出來,朝著那架私人飛機走去。
當我看到他們之後,眉頭瞬間皺起,這幫人可真是陰魂不散,昨天夜裏剛剛一場惡鬥,這才隔了數個小時而已,想不到在這百裏之外的飛機場,又再次相遇了。
隻不過,此時我們幾人站在人群中,那些人並未發現我們,而他們走出通道的時候,氣勢很是囂張,惹得眾人紛紛側目望去。
這夥人正是蘇明然和他的那幫子手下。
昨晚,蘇家一戰,茅山大弟子方玄黃一身道術通天,這些人非但沒有討到半分好處,反倒死的死,傷的傷。
蘇明然此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昨晚被方玄黃祭出的旋風刮到空中,又重重摔在地上,看樣子傷的不輕。
他身後那幫子爪牙比他也好不了多少,特別是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城管,他們隻是一群小混混而已,平時欺負欺負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還可以,一旦遇上方玄黃這種高人,簡直是毫無反擊之力,此時他們也是一身的傷,狼狽不堪。
反倒是蘇明然後邊的那幾個一身煞氣的男子並無大礙,他們腳步沉穩,太陽穴暴起,顯然都是一些詭道中人,想必昨晚那股子旋風大作之時,並未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我輕輕碰了碰展一笑。
展一笑一愣,問我:“風哥,咋啦?”
我指了指走在蘇明然身後的慧明和尚,說道:“看到那個禿驢沒?”
展一笑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臉色瞬間變了:“麻辣隔壁的,這個死禿驢真是讓我好找,沒想到半年未見,他嗎的又胖了一大圈,不是風哥指點,我還真沒認出是他。”
說完,他身子一動,就想朝著蘇明然那夥人衝去,被我一把拉住。
展一笑一臉怒色:“風哥,你拉我幹嘛?麻痹的,今天不把這個死禿驢宰了,我誓不為人!”
我對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他那些同夥都不是善茬,等等再說。”
展一笑氣的直哼哼,狠狠一跺腳:“風哥,還等什麼,我是一分鍾都不想再看到這個死禿驢。”
我對他說道:“不光是你一分鍾不想看到這個死禿驢,他麼的我也一分鍾都不想看到他,他前邊的那個穿西裝的你看到沒?他是蘇小漾的爸爸,是我未來的老丈人,可是他犯下了罪不可赦的大錯,昨晚我剛剛和他們惡鬥了一場,你這樣貿然出去,會打草驚蛇,我想看看他們要接的是什麼人。”
聽我這樣一說,展一笑安靜了下來,忽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哀傷的說道:“風哥,咱哥倆可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別太難過,想開點。”
我一愣,這貨忽然來這麼一句,還真的把我給搞懵了。
不過,很快我便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他聽到蘇明然是我未來的老丈人,而我的老丈人又壞事做盡,和我不死不休的爭鬥,與他此時處境大致相同,所以生了同病相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