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秦家別墅的人,從來都不是!”王媽一把捏住我的脖子,冷聲道,“我對秦家,隻有恨,怎麼可能是秦家別墅的人!”
王媽手上那麼用力,捏得我脖子生疼,我暗暗捏緊了手中鐵片,毫不客氣地往王媽的脖子上刺去。王媽吃痛,一把鬆開了我的脖子,身子還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王媽,我警告你,最好帶我立馬離開這裏,否則,我就把血玉手鐲給毀了!”王媽剛才說就算是我不交出血玉手鐲,她的姐姐占據我的身體也能重生,隻是,對於她的這個說法,我半句話都不信,若真的是這樣,她又何必如此地大費周折,今晚她大可以讓她的姐姐直接殺了我,然後附到我的身上。
“你敢!”一個清冷刺骨的聲音從牆上的照片中穿來,隻見照片中的女子逐漸變得立體分明,一步一步地從照片中走了出來。她的臉上被劃了一道很長的傷口,猙獰而又可怕,可是,這依然無法破壞她渾然天成的美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女子這麼適合穿旗袍,電影中的民國女子都沒有她穿旗袍的樣子好看。
“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有什麼好不敢的!”看著她步步向我逼近,我揚起臉,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毀了血玉手鐲!”這是我唯一的籌碼,為了多爭取時間,我沒有別的選擇。
“想要毀了血玉手鐲?這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聽到她的話,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竟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動都不能動,我轉動眼珠,發現我的臉上竟然在滴血,我的身上還穿著一身淡紫色的旗袍,而我的身子,薄得簡直就像是一張紙。我對麵的牆上,是一麵很大的鏡子,在那個鏡子裏麵,我能夠清晰地看到我的身子被裱到了一個相框裏麵,確切地說,我進入了牆上掛著的那張照片裏麵。
“你對我做了什麼!放我出來!”王媽的姐姐真是一隻***鬼,她竟然把我弄到了照片裏麵,這樣做有意思麼?!隻是,我悲哀的發現,我根本就無法用語言表達出我心中的想法,隻能像一隻動物一樣發出怪異的嗚嗚聲。不過,從王媽和她姐姐的表情來看,她們顯然是能夠聽懂我在說些什麼的。
“你到底交不交出血玉手鐲?”王媽的姐姐笑得甚是得意,“我給你一分鍾的考慮時間,若是一分鍾之後你還不願意交出血玉手鐲,我就讓你在這幅照片裏麵待一輩子!”
“我就是不交出去!”我大聲喊道,不是我有骨氣,隻是我清楚地知道,若是我交出了血玉手鐲,她們不僅不會放過我,我反而會死得更快。聽到我說的話,王媽的姐姐獰笑著就拿著一個紫色的琉璃瓶子向我走來。
“好,你不交出血玉手鐲也不是不可以,現在,我就先用化屍水化掉你的腳!”看著她步步逼近,我恐懼到了極點,化掉我的腳,不,我寧願死,也不要忍受這樣的折磨!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對著王媽姐妹扯出一個虛偽的笑,“有話好商量嘛,何必這麼暴躁,大不了我就把這血玉手鐲給你好了!”雖然我嘴裏依舊發出的是嗚嗚聲,但我知道,她們能夠聽懂。
或許,顧長風會來救我,可是,就算是他來了,也未必能夠找到被困在畫中的我,所以,我必須擺脫被困在照片中的境地,等他來救我。我心中暗暗念道,長風,長風,快點來救我,雖然我知道他不一定能聽到我的心聲,可是這樣默念著他的名字,我的心裏會安穩許多。
聽到我鬆了口,王媽的姐姐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她走到照片麵前,輕輕撫摸著我身上淡紫色的旗袍,“識時務者為俊傑,小丫頭,你還算是識時務!”她剛剛說完,我隻覺得身子一鬆,定睛一看,我發現我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王媽因為被我劃傷,她一直坐在床邊沒有說話,但是當我答應交出血玉手鐲的時候,我明顯地注意到了她眼中的光芒,那是喜悅的光芒。
我清了清喉嚨,發現自己竟然能說話了,“我可以把血玉手鐲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王媽姐姐的對手,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地拖延時間。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麼?我現在捏死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王媽的姐姐一臉的戾氣,完全顛覆了最初她在我心中的形象,這讓我不禁有些懷疑王媽話的真實性,我不相信秦毅會深愛上這麼一個極端的女子,雖然我隻見過秦毅一眼,但我能夠看出,他是一個有眼光的男子,他不會這麼膚淺,愛上一個徒有其表的惡毒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