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你說唐寧拿皮鞭和蠟燭要做什麼啊?”我扯了一下顧長風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
“暖暖,我們還是走吧。”顧長風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看著我說道。“俗話說非禮勿視,我們躲在這裏看人家那什麼,好像,好像有點不禮貌。”
我深深地看著妖嬈得像是一隻妖精的唐寧,似乎,我在這裏看著唐寧和齊磊那什麼確實有點過分。想到這裏,我衝著顧長風輕輕點了點頭,就要和他一起離去。
隻是,我還未轉身,就聽到齊磊發出一聲殺豬似的哀嚎。聽到這道聲音,我忍不住轉身,卻發現齊磊的背上被唐寧澆滿了蠟油。而且,唐寧還拿著皮鞭不斷地抽在齊磊身上。
我心中一陣惡寒,我和唐寧自小穿著開襠褲一塊長大,竟然會不知道她有這麼,呃,這麼特別的嗜好。
皮鞭蠟油,清純得像是一朵出水芙蓉的唐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口味了?
“顧長風,我們還是不要看了,快點走吧。”我怕再繼續看下去會忍不住想要衝過去把唐寧手中的蠟燭熄滅,是以,我隻能讓顧長風帶我離開這裏。隻是,離開的時候我忍不住轉身看了唐寧一眼,我的唐寧,怎麼變得我都快要認不出她了?
“暖暖,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唐寧已經不再是唐寧,你……”回學校的路上,顧長風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但最終還是這麼對我說道。
“不可能!”還未等到顧長風說完,我就急忙打斷了他的話,“顧長風,人總是會變的,唐寧雖然變了一些,但不管她變成什麼模樣,她都是唐寧,我的唐寧!”若她已經不是唐寧,唐寧會在哪裏?肯定已經死了吧?不,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絕不會!
顧長風見我這麼激動,沒有再繼續方才的這個話題,隻是緊緊攥住我的手說道,“暖暖,我們回教室看看信上究竟寫了什麼吧,或許有很重要的事情也說不定。”
其實,我現在也有點好奇究竟是誰給我寫的那封信,信上又說了些什麼,聽到顧長風這麼說,我也不再說話,被他拉著就向教室走去。
那封信上的落款果真是市某精神病醫院,隻是,並沒有署名。
“拆開看看。”顧長風見我一直看著信封發愣,開口提醒我道。
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我一直拿著信封還未曾拆開,急忙一把把信封扯開。顧長風猜的沒錯,果真是秦箏給我寄來的信,可她隻在信上寫了什麼想要見我,其她的什麼都沒有寫,這讓我根本就搞不清楚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秦箏為什麼想要見我?”明知道顧長風也不會知道,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顧長風就那樣眸光淺淺地看著我,我根本就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隻是看著他這樣的眸光,我心中沒來由有些不安,很不安,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我剛剛來到秦箏的病房,就聽到裏麵有叫喊聲,心莫名一慌,不由自主地就推門而入。
“夏鳶,你放開我!”秦箏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沒有聽清楚她究竟說了些什麼,隻聽到了夏鳶兩個字。
夏鳶?秦箏怎麼會知道夏鳶?
秦箏緊緊倚著牆邊,一臉的痛苦模樣,就連我和顧長風進來了她都沒有注意到。我以為她是瘋病發作了,剛好去叫醫生,就聽到秦箏不停地咳嗽了起來,她的身子漸漸軟倒在牆角,也不再大喊大叫。
“秦箏,你剛才怎麼了?”我走到秦箏身旁,頗為關切地問道。雖然我和秦箏連認識都算不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忍不住想要親近她,尤其是看到她這副無助的模樣,我心裏更是一陣一陣地泛著淒涼。秦箏,體藝學院的院花,原本該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女子,她不該這麼落魄地呆在精神病醫院這種地方的。
“秦箏,你剛才怎麼了?”我以為秦箏沒有聽到我的問話,我坐在她旁邊,又問了一遍。聽到我說話,秦箏緩緩抬起了頭,可是,她看了我一眼之後,立馬就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秦箏,你寫信讓我來這裏做什麼?一定是有話想要對我說罷?可是為什麼我都來了,你還不願意說話?”我拉住秦箏的手,小聲看著她問道。
見秦箏還是沉默,我忍不住給了顧長風一個求助的眼神。顧長風心領神會,看著秦箏淡淡開口道,“秦箏,你根本就沒有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