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天佑,你府上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還少麼!”宗政衍顯然很不喜歡宗政天佑的作風,他冷聲道,“你看看你,哪有個太子的模樣!朕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父皇,不就是一個奴才麼!兒臣要定她了!”宗政天佑一臉的勢在必得,竟然不顧太子的身上上來拉扯唐寧,唐寧皺了皺眉頭,她心中甚是無奈,但礙於宗政天佑的身份,她又不能拒絕得太明顯,她隻能不著痕跡地躲避宗政天佑的拉扯,寄希望於百裏澈。
我看到百裏澈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中也不禁有些餓著急,唐寧為他做了這麼多,難道他就任別人欺負唐寧麼?
“胡鬧!”宗政衍雖然不是很喜歡宗政天佑的作風,但是宗政天佑畢竟是當朝太子,他的寶貝兒子,見宗政天佑這般想要唐寧留在他身邊,他倒是除了斥責幾句,也沒有任何處罰宗政天佑的意思。
“父皇,兒臣不是想讓他做兒臣的男寵,這種豢養男寵的齷齪之事,兒臣也絕對不會去做,兒臣隻是覺得他與兒臣甚是投緣,想要他做兒臣的伴讀。”宗政天佑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無比誠懇地看著宗政衍說道,“還望父皇答應兒臣的請求!”
“承蒙太子錯愛,阿寧高攀不起!”唐寧垂眸,低眉順目地看著宗政天佑說道。
宗政天佑聽到唐寧這麼說,他也沒有生氣,他看著唐寧,輕輕一笑,斂去了那種吊兒郎當的隨意,少年的臉上,灑滿了陽光,“阿寧?很好聽的名字。”他上前一步,不希望唐寧再繼續拒絕他,“阿寧,本宮沒有別的意思,本宮隻是希望能夠與你做朋友,還希望你不要拒絕本宮。”
“朋友?”唐寧看著宗政天佑,精致的小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迷惘,“太子想要與阿寧做朋友?”
看到宗政天佑點頭,唐寧眸中的驚異更重了一些,我也沒有想到宗政天佑來上這麼一出,隻是想要和唐寧做朋友,看來,這個世上,緣分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
百裏澈見到宗政天佑對唐寧說了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再也無法坐住,他走到宗政衍麵前,跪倒在地,無比認真地說道,“皇上,阿寧對微臣有救命之恩,微臣不會隨隨便便送給別人!還望皇上成全!”
宗政衍沒有想到百裏澈和宗政天佑竟然會因為唐寧而起爭奪,看向唐寧的眸中浮起了一絲冷凜的寒芒,但終究,他還是看著宗政天佑說道,“天佑,不要再胡鬧了!”
宗政天佑卻是看都沒有看宗政衍,他看著唐寧,無比認真地說道,“阿寧,本宮不會強人所難,本宮隻是想要與你做朋友,若是你不願意留在本宮身邊,本宮不會強求。”宗政天佑微微扯唇,“阿寧,就算是你留在右相府,我們依舊可以做朋友!”說罷,輕輕拍了拍唐寧的肩膀,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見宗政天佑不再纏著自己,唐寧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我看到這一幕,那顆緊繃著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唐寧總算是不必與百裏澈分開。我一直以為,經過唐寧為百裏澈擋那一劍,他們之間的劫數,早就已經度過,未曾料到,所有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宮宴結束之後,百裏澈帶著唐寧就快速離開了皇宮,他看出了唐寧的強撐,是以,剛剛出宮,他就把唐寧打橫抱了起來。
唐寧胸前的傷口此時再度裂開,她渾身虛軟地依偎在百裏澈的懷中,我知道,她一定無比懷念百裏澈懷抱的溫暖,但是理智終究是戰勝了一切,害怕別人會看到百裏澈抱著她,她掙紮著就要從他懷中下來。
“右相,你快點放阿寧下來!”今天晚上唐寧穿了一件暗紅色的長衫,就算是她胸口有鮮血滲出,看上去也不過像是有一灘水漬,但是百裏澈心中卻是無比清楚,是唐寧的傷口有裂開了。
“阿寧,你不要再逞強了!你傷口裂開了,本相要快點帶你回府治傷!”說著,百裏澈不禁加快了腳步。
“右相,你還是放阿寧下來吧!阿寧的傷並沒有大礙!”唐寧看了一眼四周,“這裏來人來往的,要是被人看到右相抱著阿寧,會有損右相清譽!”
“清譽?!”百裏澈輕輕扯唇,卻是笑得恣意,“本相不在乎!”
唐寧用力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奈何他的手臂比鋼鐵還要有力,唐寧根本就掙不過他。我知道唐寧心中的擔憂,她是害怕別人看到百裏澈抱著他,誤以為百裏澈作風不正,和自己府上的侍衛不清不楚,損壞他的名聲,唐寧在現代的時候,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根本就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因為太愛百裏澈,她總是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