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安撫好,往她的身體裏注入了鎮定劑。
帶回去的時候,我們發現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全都簡的包紮了一下沒有經過處理。
我們發現她腳上的傷口的時候已經化膿了,傷口的周邊已經開始潰爛了。
醫生給我們下了可能要截肢的通知書,要不然很然保證她不會因為傷口的潰爛而引起高燒。
我們下了很大的決心先要簽下那個通知書上的同意的時候,那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向我大聲開口,“我不要截肢,不過怎麼樣不到最後我不會放棄的。”
一句讓我想要簽同意書的手一下子怎麼也下不了手。
最後她沒有截肢可是卻高燒了好幾天,中途我們好幾次想要動手術的時候。
她怎麼也不肯,在醫生下了最後通知說:”她可能性命堪憂,我就想要強行將她推上手術室。“
可她卻惡狠狠的看著我說:“如果失去腿,我不會感謝你救了我。”
我至今還記得當初她是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我的。
仿佛我要是私自決定截肢掉她的腿,她就會跟我拚命一樣。
聽到這,顧餘溫的麵色和心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雖然很想要跑掉不聽這些自己拚命都想要查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聽到她敘說她的過去。
後來,我沒有將她推上手術室,當天她也高燒到四十度,知道晚上才退下去。
晚上之後,第二天就沒有在發燒,但傷口的炎症讓她難受不已,臉色焦白,身上因為疼痛全是汗。
可她一聲也沒吭,默默的忍著。
顧餘溫的身體有些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她有多怕疼他不是知道。
我們看著就覺得難以忍受,可是她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
熬過來的它,思路也慢慢清晰了我們也以為沒事了。
可是清晰的她之後開始討厭醫生的觸碰,可以說是厭惡的不行。
她甚至拿醫生的生命來警告她不許碰她。
剛好的傷口,因為她的不允許觸碰又開始難受了起來。
直到咋天我電話的那個人出現,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討厭醫生的她願意接受她的觸碰。
知道許久之後我才知道,那是因為她想要站起來,想要回來。
而那個醫生也就是利用這一點,讓畏懼醫生的她無懼於他。
傷口得到了治療,可是卻是因為耽誤了最佳治療的時間讓她想要站起來,成了很大的問題。
神經受到了傷害,想要站起來需要很長的時間。
我們以為她會心灰意冷,可是她沒有而是一臉不怕苦不怕累的看著醫生說:“腳還在,那麼我就有辦法站起來,走到想走到的人麵前。”
那一刻,我很震驚,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子會有那麼的毅力和決心。
哪一段時間,是她最艱難和很心酸的日子,她開始每天曆練自己的腳。
從開始的小心翼翼的下地到無數次跌倒,她就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一次次的站了起來,一次次的重新複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