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清楚的從媽媽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絕望。
臉上明顯的巴掌痕跡，可以一眼就看出那個下手的人，有多重。
身邊指指點點的人，很多她們就想看笑話一樣看著媽媽。
那是年紀小，並不知道那是嘲笑。
媽媽沒有解釋，而是冷漠看著那個她執意愛了多年的人。
“我們離婚吧！”
說出的話，平緩沒有半點起伏的看著李清國。
他訝異媽媽會說出離婚這兩個字，在他的世界裏，他一直以為媽媽是一個他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會先離開他的世界裏的人。
而是他忽略了，人心會涼。
眾多麵前，媽媽沒有一絲猶豫，帶著決然的氣息直視他的目光。
時隔那麼久，我還是可以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他眼裏的厭惡和掩蓋不住的恨意。
他當眾同意了離婚，但他的要媽媽淨身出戶。
媽媽沒有反對，淡然的點了點。
這件事，沒有多久就傳到了外公的耳朵裏，他撤走了在李氏的資金。
那一年，李家失去了後台，生意一落千秋。
我跟著媽媽，和她開始一起生活在一個四合院裏。
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住慣了豪宅，突然住進一些看起來很老舊的房子裏。
我很久都沒有睡，那一晚，媽媽獨自哭了一夜，我在房間裏聽得到她壓抑的哭聲。
那個時候腦海隻有一個念頭，“爸爸不要我們了。”
媽媽為了不讓外公找到，我們搬了很多次家。
也吃了很多虧，短短的幾年媽媽瘦的不成人樣。
外公找到我們時候，我已經十八歲了。
州市終究不是Z國，他想要找一個人根本沒有那麼容易。
那個時候，外公看到我跟媽媽的時候，眼神裏有著明顯的暗淡。
媽媽，知道外公遲早會找到她，隻是這一天來的那麼突然。
讓媽媽呆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十八那時候，我已經懂得了很許多。
雖然，媽媽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很難受。
更是沒有臉，見自己的父親，這個疼愛了她半輩子的男人。
當初，不顧他的心情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他，那個的她根本沒有那個臉麵跟自己的爸爸回去。
時間也許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東西，一路來見證了很多。
從別人嘴裏聽到的，眼裏看到的。
讓我更加堅定媽媽，其實是很想要回家的。
可是她沒有臉，就這樣我們一直待到了我二十歲的那天。
想到這，蘇子寒的眼裏閃過一些片麵，看了看顧餘溫。
才繼續說，還記得那一段時間裏你對我愛答不理嗎？
那一段時間，我很難過，媽媽看到我整天沒精打采的樣子。
就想要帶我一起回去和外公團圓，臨走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想要跟你道別。
所以就跑到你家門口。
顧餘溫眉心一蹙的看著她：“後來呢？”
後來，聽到了你和吳明哲他們的一些話，就直接離開了。
顧餘溫深思的看著她，那天他跟吳明哲他們說什麼了。
腦海裏閃過某些片段，睜大眼睛的看著蘇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