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最近的他那麼奇怪,原來他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
心裏有些甜,有些苦。她當然知道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有跟自己說的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
他努力掩蓋就是希望隻不是一場空歡喜。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為自己思考了到這個地步。
她還小小的埋怨過他,不告訴自己。
原來,在這一次次的忽視裏,他為自己準備一個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
一旁的肖然,突然很好奇,這個顧餘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居然可以那麼快的將目標鎖在自己的身上,能夠讓極少誇人的蘇老,那麼滿意。
她就一切藏的那麼精致,用一件老舊的醫院來代替自己不想要被人察覺的事情。
就這樣被一個年輕人,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給捅破了。
他怎麼能不驚訝,怎麼能不惱怒。
臉色有些猙獰的看著他們:“那你說的證據是什麼?”
蘇老淺然一笑,去病房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句話,讓他很快就明白了,不是他一個人來襲,而是兵分兩路。
要是他沒有猜錯,周圍的人已經被收拾好了。
肖然快步的來到病房,裏麵的兩個像是久等了許久。
正在跟醫生討論情況,聽到開門得聲音,顧餘溫將頭微偏了一下。
入目是跟照片上一樣的人,可以說比照片上要年輕一點。
從剛發現裏麵的是蘇曼,顧餘溫的心理就鬆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可以彌補他媽媽犯下的錯,能夠親手的還是一些。
蘇子寒腳步急促的來到病房,一眼就看到病床上哪一個一動不動的人。
她和當初一樣,沒有太多的變化四年的時間,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隻是臉色蒼白,躺在那裏不會說話,可是蘇子寒卻已經很滿足了。
她能活著,還能在看到她,她就真的很知足的了。
僵硬石化般的來到她的身旁,眼睛全是霧氣,還沒有開口說話。
眼睛卻已經先開口了,滴落的淚滴,讓顧餘溫的眉心鄒了鄒。
蘇子寒顫抖的握住她的手,哽咽的開口:“四年了,我以為你不在四年了。”
可現在才知道,你還在,媽,你怎麼了,睜開眼睛看一下我好不好。
人都是貪心的,她也不列外,她也希望媽媽可以跟以往一樣跟她鬧。
費了很大力氣的她,緊抱著,沒有人知道的,這四年裏,她有多自責。
要是當年,她沒有沉澱在傷心裏,媽媽是不是就不會為了救自己而推開她。
自己挨下了屬於自己的傷害。
蘇老的情況也不比她好很多,那麼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一向冷酷的他,眼睛也忍不住翻紅了起來。
蒼老年邁的身體,輕慢的來到她的身前。
縱使他極力控製情緒,可是他的肩膀還是有細微的顫抖。
帶著鄒紋的手,牽起了哪一個冰冷沒有知覺的手。
“四年,我還是找你了,爸爸來帶你回家了。”
他找了四年,渴望了四年一直在等,在等和你相遇的時間,想過很多種,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