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蒙古人以狼為圖騰。引一段曆史: 當初元朝人的祖,是天生一個蒼色的狼,與一個慘白色的鹿相配了,同渡過騰吉思名字的水來,到於斡難名字的河源頭,不兒罕名字的山前住著,產了一個人,名字喚作巴塔赤罕。 ——《明初音寫、譯注本〈蒙古秘史〉總譯》轉引自餘大鈞譯注《蒙古秘史》。
圖騰在原始人信仰中,認為本氏族人都源於某種特定的物種,大多數情況下,被認為與某種動物具有親緣關係,於是,圖騰信仰便與祖先崇拜發生了關係,在許多圖騰神話中,認為自己的祖先就來源於某種動物或植物,或是與某種動物或植物發生過親緣關係,於是某種動、植物便成了這個民族最古老的祖先。例如,“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史記》)玄鳥便成為商族的圖騰。因此,圖騰崇拜與其說是對動、植物的崇拜,還不如說是對祖先的崇拜,這樣更準確些。圖騰與氏族的親緣關係常常通過氏族起源神話和稱呼體現出來。如鄂倫春族稱公熊為“雅亞”,意為祖父,稱母熊為“太帖”,意為祖母。鄂溫克族人稱公熊為“和克”(祖父),母熊為“惡我”(祖母)。苗族、瑤族、佘族的盤瓠傳說。匈奴狼的傳說(《魏書·高車傳》匈奴單於生二女,姿容甚美,國人皆以為神,單於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將以與天。”乃築高台,置二女其上,曰“請天自迎之”。經三年,複一年,乃有一老狼,晝夜守台嗥呼。其小女曰:“吾父使我處此,欲以與天,而今狼來,或神物天使之然”。下為狼妻,而產子。後遂繁衍成國,故其人好引聲長歌,又似狼嗥。)
這是一個唐楓從小就聽的故事,這個故事口耳相傳,而且隻傳給族人。在講這段故事前有段曆史還得交待:話說堯死後,舜封他的兒子丹朱為唐(今河北省唐縣)侯。到周武王時,唐侯作亂被成王所滅,唐國之地就被改封給成王之弟唐叔虞,原來帝堯的後裔則被遷往杜國,稱唐杜氏。唐杜氏的後裔有以國為氏的,稱唐氏。另外唐叔虞的子孫也以國為氏,後來就姓了唐。同時周昭王時,曾封丹朱之後在魯縣為唐侯,被楚滅後,其子孫也姓唐。春秋時,又有一支姬姓唐諸侯國,被楚昭王滅後,其後人也稱為唐氏。以上這四支唐氏,均源自軒轅氏。
唐楓這支家族源於帝堯之後。傳堯時曾得上古神蛛一隻,其大如鬥,目赤體黑,背有火焰圖文。堯念其神異,遂家傳飼養,蛛日食一豚,先以絲裹之,注入毒液,懸於巨木之間,待夜深時,徐徐從樹冠間降,啖食之,至明則餘一空囊。至堯子丹朱時,巨蛛失於林間。每每至夜,各家失雞豚狗彘,更甚者婦孺老弱,天明皆為皮囊懸於林間。丹朱怒,召天下奇異之士,趁蛛寐時,圍而獲之,縛之以九天玄鐵鏈。丹朱感念堯帝仁德,不忍殺之,遂掘地於黃泉之下,囚之。又召上古毒蟲巨蠍九尾,克之。是夜,丹朱夢巨蛛吐人言怒叱己曰:我乃上古神物,與盤古同生,我常夜眠於其發膚之中,遊走於其股掌之間,其尚視我如賓。如先人帝堯,神明仁德之君,敬我如父,爾小子不明就理,困我於此間,汝族人必遭災難。我以兩千年為一晝,兩千年為一夜,今我晝期將盡,夜期即來,我食爾牛羊,啖汝老弱,以備千年之需,爾今毀我德行,是害我性命。倘若我死,汝族亦絕矣。我念汝父帝堯德行,不忍絕他之後,今吾與汝定約,不得背棄,否則天神共怒,以絕汝後:今我眠已,五百年一小醒,每五百年,爾後人千人殉我以祭,以背生火焰紋者為信,千年後,而族人必有釋我出著,以背生我圖紋為信。此後我與汝約除。我今眠矣,三日後必有天火毀汝森林,田地,房屋,以為誡……吾於汝約,汝後人定要世代口耳相傳。丹朱醒而且疑,三日果降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