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封池溟可是直接踢死過幾個人,所以曾嬤嬤有種用生命攔住封池溟的感覺。
封池溟拉著百裏涼歌的手,繞開曾嬤嬤,曾嬤嬤一身冷汗立在原地,因為她剛才感受到了冷厲的殺氣!
別說曾嬤嬤,就連百裏涼歌都不知道封池溟要做什麼,神色奇怪地看著他牽來一匹馬,十分高大,封池溟利落翻身便上了馬。
“我們要去哪裏?”
“跟我走便是。”封池溟伸出一隻手,百裏涼歌狠狠瞪了封池溟一眼,剛剛將手放了上去,封池溟緊緊握著,用力一扯,百裏涼歌就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馬鞍上。
身後是封池溟,不知道為何,沒有騎多少次馬的百裏涼歌竟然覺得自己沒有一絲慌亂,一切都似乎理所當然。
一匹馬兩個人從後門飛奔而去。
後麵還有如同鬼魅般的司淩,而箬竹,早已離開王府。
婚宴仍在進行,百裏正宏身邊的阿福,貼在百裏正宏的耳邊,將百裏以沫吩咐曾嬤嬤做的事情告訴了百裏正宏。
“死了嗎?”百裏正宏低聲追問。
“那兩杯交杯酒封池溟和百裏涼歌並沒有喝下去。”得到百裏正宏的點頭,阿福離開大廳,去尋百裏以沫小姐。
曾嬤嬤立在原地許久,雙腳顫抖,因為小意又出現在了她麵前。
而小意,就是百裏以沫的貼身婢女,曾嬤嬤心底湧出一陣冷意,所有的小計謀多次被百裏涼歌識破,也沒有毒死百裏涼歌。
想到可愛的孫子,曾嬤嬤就泛起一陣心酸。
“小姐要見你。”小意居高臨下說道,曾嬤嬤急忙點頭稱是,跟在背後去見百裏以沫。
婚宴仍在進行中,隻不過百裏以沫尋了一個機會,擺脫了其他姐妹的糾纏,獨自來到了後院偏僻處,也就是前不久見曾嬤嬤的地方。
現在,百裏涼歌應該已經喝了交杯酒,並且快要死了吧!
如同報仇後的***彌漫在四肢,百裏以沫目光冰冷,幽幽說道,“百裏涼歌,你也有今天!”
百裏涼歌,就不信你能夠解砒霜的毒,還能解這無解藥的劇毒!
不遠處,小意和曾嬤嬤避開了來回巡邏的家仆,悄悄接近百裏以沫。
一路上,曾嬤嬤聲音顫抖地向小意說了真相,告訴小意百裏涼歌並沒有喝交杯酒,而是與王爺策馬離開的王府。
而且越是接近今早見百裏以沫的地方,曾嬤嬤就越是緊張,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不知道百裏以沫會不會真的殺了她的家人。
“小意,嬤嬤求你了,替我在小姐麵前說幾句好話。”曾嬤嬤將身上最值錢的手鐲摘了下來,套在小意手腕。
曾嬤嬤在宮中待了許多年,加之操辦過不少皇家子弟的婚事,即便不如別的嬤嬤們風光,卻撈了不少貴重的物什,再加上主子們賞賜了不少,曾嬤嬤倒是有些家底的。
而這翡翠玉鐲,入手溫暖,色澤翠綠,是上品的翡翠。
曾嬤嬤低眉順眼,狠了狠心將手鐲套進小意的手腕,知道小意跟在百裏以沫身邊已是多年,如果能夠幫自己多說幾句好話,沒準能夠逃過一劫。
小意微微抬手欣賞這上好的翡翠手鐲,在黑夜裏還帶著淡淡熒光,她放下衣袖,嫣然一笑,我自會在小姐麵前多說幾句好話,但能不能保住嬤嬤還有嬤嬤的家人,還是要看嬤嬤的表現的。
語氣較原來已然是溫和了許多,曾嬤嬤彎腰稱是,“小意姑娘能夠幫老奴多說幾句好話,老奴必當感激不盡,若老奴逃過此劫,事後必定奉上貴重禮品。”
聽曾嬤嬤如是說,小意頓時眸中閃現出一抹貪婪之色,剛剛的同情和可憐一時間消失不見。
小意看的仔細,曾嬤嬤剛剛彎腰時一顆白玉吊墜無意間顯露出來,潔白無暇,玉質溫和,能夠讓曾嬤嬤貼身帶的,絕對不會是凡品,起碼比這翡翠手鐲值錢。
“走吧。”小意走在前麵,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並沒有讓百裏以沫等候多久,曾嬤嬤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百裏以沫麵前,聲音中帶著絲惶恐和不安:“沫……沫妃吉祥。”
百裏以沫傲然昂著頭,站在暗處,手帕被她捏緊了,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等待著結果。
若是事成,百裏涼歌此刻該是毒發而亡,今日的大婚讓多少京都女子羨慕妒恨?百裏以沫一想到百裏涼歌能享受這樣的尊榮,而自己卻隻能被偷偷抬進軒王府,眸中妒火就燃燒的愈發旺盛。
可是,再想到她在洞房之夜死在新房中,想到百裏涼歌那悔恨不甘的眼神,想到百裏涼歌臨死前的樣子,百裏以沫就有種報複的***和興奮感。
“事情辦好了嗎?”百裏以沫張口問著,聲音甚至都尖銳了些。接著她眉頭微皺,心中徒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若曾嬤嬤已經在百裏涼歌交杯酒裏下藥,對於她來說,那就是有功之人,該賞:“小意,扶曾嬤嬤起來,別讓老人家動不動就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