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凱南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葉小夕莫名的有些心灰意冷。
“他們還上、床了？”她問，眉間帶著幾分譏諷。
“……你也知道了？”周凱南有些歉疚的看著她，“原本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隻是，有些話慕宸恐怕無法開口。這種事情，我沒有必要騙你。”
“我知道了。”葉小夕轉身離開，她攔下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既然她才是多餘的那一個，那她還是先離開好了。
坐上出租車，葉小夕用力的捏著手中的禮物盒。
她覺得胸口分外堵得慌。
忽然，她的手機響起，葉小夕茫然的按下接聽鍵。
“小夕，今天是聖誕節，龍慕宸又出差了，要不我陪你過？”電話那端，安子煜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道。
“不要。”葉小夕沉聲拒絕。
“這麼狠心的拒絕我？”安子煜哀嚎兩聲，“不是拿我當哥哥嗎？怎麼還怕我吃了你？”
“我沒心情。”葉小夕落寞的看向車窗外。
“發生什麼事了？”安子煜訝異的問，收起了玩鬧的心思。
葉小夕一陣沉默。
安子煜他們是朋友，那些事，他也應該知道吧？
“安子煜，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隨便問，問多少都沒問題。”
深吸一口氣，葉小夕用力的捏了捏手裏的盒子，“龍慕宸以前是不是追過楊婉容？”
“追楊婉容？”安子煜想了一會兒道，“好像上學那會兒，的確是有那麼一回事。當時整個學校都在傳，不過楊婉容沒答應。”
果然是真的，葉小夕的手指一陣冰冷。
正如周凱南所說的，這種事情她隨時都能求證，他完全沒有必要騙她。
“小夕，這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慕宸應該對楊婉容沒什麼意思。”安子煜肯定的說道。
葉小夕的眼眸黯淡了幾分，她接著問，“對了，楊婉容現在是做什麼的？”
“她前段時間好像說是要出國，後來又改主意了。我好像聽說她打算進龍氏工作……”安子煜怔了怔，他急忙道，“小夕，你別多想什麼，楊婉容的父母是龍氏的董事，想把自己的女兒塞進龍氏，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其他的董事也有這麼做的？”她眉梢微挑。
“這倒是很少見，龍慕宸對這方麵要求挺嚴格的，”安子煜說道，“但是楊家和龍家的關係一向很好，龍慕宸或許不想拂了楊家的麵子吧。”
葉小夕的一顆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如果說之前她還抱有什麼幻想的話，現在已經完全死心。
怪不得龍慕宸會要她給做他的秘書，原來，他也安排楊婉容進了龍氏。
她隻是龍慕宸用來氣楊婉容的備胎罷了。
現在龍慕宸選擇了楊婉容，想必也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
一滴淚水落下，葉小夕急忙擦幹淚痕，強行忍住要哭出來的衝動。
是她天真了，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她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