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允晴也笑了:“是不是隻有某人自己心裏清楚。”
當初張晚晴來找過她,口口聲聲說陸子鳴對她好隻不過因為她名字裏同樣帶了個“晴”字。那時候雷允晴是不願相信的,也許是出於對自己的不自信,或者覺得這種事太離譜,壓根不可能。現在也許因為在他身邊,反而慢慢的相信了。
得到雷允晴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陸子鳴不禁以為她還在醋著,於是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黨的政策是既往不咎,不能一直抓住曆史遺留問題不放。”
“是,是。”雷允晴調皮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今晚我也有應酬,我也要買個晚禮服。”
陸子鳴怔了下,反應過來,笑著說:“行,你要買什麼都行,誰叫你是我老婆呢?可是你要應酬誰?不會是你老公我吧?”
“愛誰誰,你管不著。”雷允晴一轉身,脫離了他的臂彎,又去看起她的衣服。
她果然挑了一件雪白紡紗的晚裝,自從結婚以來,她很少再穿這樣幹淨純潔的顏色,鏡子裏的人兒被打造一新,導購小姐幫她把散下來的頭發隨意的挽了個時下流行的花苞頭,乍一看像年輕了十幾歲,連雷允晴自己都快不認識鏡子裏的自己了,連忙搖著頭說不行,太裝嫩了。
這時,陸子鳴卻突然從背後環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吐息:“別……我喜歡你這樣。我從沒見過你十八歲的樣子呢。”
雷允晴怔住不動了。他們認識雖然快有二十個年頭了,中間卻有八年的空白。他決定去美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她,等她像往常那樣下了課去找他的時候,已經被告知他退學了。
她按耐住眼淚和相思,給他寫信,那時候年紀尚小,對感情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總覺得直接打電話是件很羞人的事。她知道他每個禮拜五傍晚必定打電話回來給老太太報平安,她就總撿著那個時候到陸家去玩,然後老太太在客廳接電話,她就一臉憧憬的看著,托著腮希望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聽到一點他的聲音。
起初的一兩年還斷斷續續的有聯係,他給她回過幾封信,寥寥幾封,大概十個手指都數得過來。她有時候會找些借口打給他,大多是奶奶最近身體不好啊,諸如此類的,也說不長久。再後來,連信也沒有了。
她長大了,懂得自己這種心思為何後,就更加害羞不敢主動打給他,兩人便徹底斷了聯係。她不知這八年他在外國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他也不知昔日的跟屁蟲小丫頭如今出落成什麼模樣了。
對他們來說,十八九歲,彼此最最好的年華,在對方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
他忽然說:“等等,老婆,你這裏拉鏈好像有點問題。”
“嗯?”她回過頭來,扭著身體要去看。
他壞笑一下,突然將她拉進更衣室。門栓被合上,他的身體忽然貼上來。
雷允晴被嚇了一跳:“你幹什麼,這裏是……”
“沒事,這是我私人更衣室。”
他低頭吻她,打斷了她的不安。這種高檔地方,出入的客人極少,難免有些額外興致,店員們也都很知趣得站得遠遠的。
陸子鳴低下頭,用牙齒叼住他剛剛說過“有問題”的拉鏈,一點點拉開……
從雷允晴懷孕到生產和產後月子,他們快有一年多沒有歡口好過,此刻自然都有些急切。
雷允晴本來對在這種地方很抗拒,可是在陸子鳴春風化雨般的攻勢下,很快柔軟化成了一灘水。
鏡子裏的她,發卷被散下來,重新披至肩頭,眼睛半眯,眸光迷離,如同初醒一般慵懶,熱燙的臉頰在白的布料映襯下,紅潤,純淨……誘人。
陸子鳴像是也被她蠱惑了,大掌癡迷的撫著她的臉頰,頭埋下去,親吻吮吸著那對常年被倆臭小子霸占的領地。
“囡囡……”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似乎已經無法忍耐。
雷允晴抱著他,一隻手順著滑到他腰上,去解他的皮帶。她很少這麼主動,因而不太熟練,琢磨了一會,皮帶鋼扣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