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哄著。”陸子鳴躺下去後,又伸手去抱她:“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雷允晴一動不動,也不掙紮,夢囈般說道:“我累了,讓我好好睡一覺。”
原本仍未盡興的陸某人聽到妻子這般口氣,隻好泄了氣,又重新老老實實的躺下,一覺安睡至晨。
孩子八個月大的時候,正是京城開春。這時候正是萬物吐芳,雙休日陸子鳴和雷允晴就帶著兩個孩子去附近公園裏曬太陽,隻是要帶著奶粉,奶瓶,水,紙尿褲,濕紙巾等一些列用品,雙胞胎有一套可以並排放在一起的童車,也有分開的兩個獨立童車,到公園一般是推雙排童車去。
一路上,這對雙胞胎成了公園裏亮眼的風景線之一,經常被喜歡孩子的人圍觀。
“哎呦,雙胞胎啊。”
“這麼可愛。”
“他們長得真得好像洋娃娃哦,好白,睫毛好長。”
每當這時陸子鳴臉上就一副得瑟,孩子像他,遺產的自然是他的基因,不過孩子越來越大,睫毛開始長出來,這長睫毛和白皮膚卻是遺傳了雷允晴。
兩個人聽到這樣類似的讚賞都是會心一笑。
雷允晴推孩子,走累了就在一個樹蔭濃密處的長椅坐下,陽光稀稀落落透過樹蔭灑向大地,這是讓孩子接受日光浴的一種方式。孩子們躺在童車裏歡快的手舞足蹈,陸子鳴抱出最鬧騰的小兒子,雷允晴抱著大兒子,先給他們喂水,用濕紙巾幫他們擦拭皮膚,北京的春天太幹燥了。
小沫一到外麵就充分發揮他的鬧騰勁,咿咿呀呀的抓著爸爸的臉玩。這也是陸子鳴慣孩子留下的毛病,孩子剛開始長指甲的時候,喜歡在自己臉上身上亂抓亂撓,小嬰兒的皮膚柔嫩,陸媽媽怕孩子們撓傷了自己,所以給他們都戴上棉柔的指套,但是小孩子覺得指套不舒服,而且陸子鳴也認為這種毛織物料會對嬰兒天生的嫩皮膚造成摩擦,於是幹脆拿著他們的手往自己臉上手上抓。久而久之,就慣出了孩子的這毛病。有一次還在陸子鳴眼角抓出道淡淡的血痕。
雷允晴知道後為此和陸子鳴置了一晚的氣,說:“你再怎麼寵孩子也不能這樣慣他們?將來要無法無天了?”
陸子鳴則認為沒什麼,多大點事啊,小孩子下手不都是不知輕重的。陸媽媽也幫著圓場說話,這件事才算翻篇了。
今兒個雷允晴見孩子又習慣性的伸手去撓爸爸,趕緊把隨車帶來的小鴨子玩具塞到小沫手裏,讓他去扔著玩。
小沫還有個壞毛病,就是家裏玩具太多了,孩子就不知道珍惜,剛開始是放在手裏玩,後來就把它們一件件都扔的遠遠的,大人去撿回來,他又重新給扔出去,樂嗬嗬的,好像享受這個扔的過程。
雷允晴曾不止一次跟陸子鳴說過,要改掉孩子這糟蹋東西的壞毛病。可陸子鳴還是笑著說:“這說明咱兒子運動細胞好。”
起初他也是不在意,可有一回晚上,雷允晴在衛生間裏給大兒子洗澡,陸子鳴就在嬰兒房逗小兒子玩。見孩子的目光越過他手指,停在他腕上的手表上,似乎很感興趣。他抱住爸爸的手,認真的看,小手指在表麵上摸來摸去。
陸子鳴平常不愛戴什麼貴重飾品,這款手表也是低調得很,雖然他有不止一塊名貴手表,別人送的也不少,但這款他經常戴,也習慣了,難得兒子喜歡,圓滾滾的小手指使力去拉手表,沒拉動,於是急躁的看著他,嘴裏不停的叫:“PA,PA。”
“你想看?兒子?”陸子鳴觀察孩子的表情,小沫圓溜溜的眼睛基本沒離過那塊表。他於是把手表摘下來遞給兒子。
小沫低下頭開始玩爸爸的手表,陸子鳴則趴在童車旁很認真的告訴他哪個是時針,哪個是分針,告訴他這東西叫手表,可以看時間,盡管小孩子一點兒也聽不懂。
正在這時,他擱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拍了拍兒子的頭,讓他自己玩,起身去接電話。就是這一轉眼的功夫,隻見小沫舉起手,小手一揚,陸某人那塊名貴的手表就以一個優美的弧度衝著牆壁飛了過去,正撞在玻璃牆麵上,發出非常清脆響亮的嘭的一聲,把全家人都驚動過來了。
陸媽媽衝過來問:“怎麼了?孩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