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宴會還在繼續。
莫越琛帶著她在人群裏慢悠悠地走,聽聽歌,喝喝酒,吃點好吃的,在這裏打發時間。
“莫院長,等下他們要去騎馬,你們要去嗎?”王梓桐跑過來了,邀請他們同行。
“我太太有身孕,要回酒店休息了。”莫越琛婉抿了她的邀請。
王梓桐聳聳肩,又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和二人道別。
“別人的晚宴是吃喝玩樂,我們的晚宴是揍人,多特別啊。”童心晚咬著蛋糕,看著他笑。
“走了,回去睡覺去,做點別的特別的事。”莫越琛笑笑,推著她往外走。
幾分鍾後,那個被他吊在陽台上的男人也出來了,跛著腳,找到了自己的車,從裏麵找到了另一部手機,和他的雇主聯絡。
剛剛打通電話,一隻手從他身後伸來,把手機奪了過去,此時裏麵正傳來一把低沉的嗓音。
“你差點錯過了時間。”
男子緩緩扭頭,隻見莫越琛冷著臉,把手機摁到了他的耳邊。他動都不敢動,腰上硬梆梆的東西,好像是槍?
“對,這裏不太方便說話。我現在向你彙報一下。”他抖著嗓子和對方聯絡。
“說。”
“他們去了藍湖,還參加了大使的晚宴……”他的腿在發軟,向莫越琛投去了求饒的眼神。
“發現你了?”
“當然沒有,我非常小心。而且他照顧他老婆,沒注意到我。”
“把照片傳過來。”
對方說完,把電話掛斷了。
莫越琛奪過他的手機,把他推上車,冷冷地說道:“不是不知道他是誰嗎?”
“真的不知道!我就是用這個電話和定時他聯絡,我們約好的,錯過這個時間,他就不會再接我電話了,後麵的錢我就拿不到了。”男人哭喪著臉,看著等在一邊的童心晚。她正舉著一塊圓柱形的黑巧克力朝他笑。
原來根本不是槍,隻是一塊巧克力而已。他被這對夫妻給耍了。
“還要跟著我們嗎?”莫越琛問他。
男人拚命搖頭。
“滾。”莫越琛摔上了車門。
男人打了半天的火,這才開著車走了。
“他會不會去通風報信?”童心晚把巧克力丟了,擔憂地問道。
“他不用這個號碼,怎麼報信?”莫越琛把這個號碼發給衛東,推著童心晚往酒店的方向走,“下回讓你閉眼睛的時候,必須閉上,記住沒有?”
“看情況啊。”童心晚好笑地說道:“我又不是膽小鬼,而且你親生的孩子,肯定也有你的暴力基因,就算我閉上眼睛,他們也會遺傳上你的暴脾氣,天生會打拳也說不定。”
“我讓你說記住了,怎麼這麼多話。”莫越琛嘴角抽了抽。
“記不住。”童心晚聳了聳肩。
來冰島才兩天而已,這些人居然就找過來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也能看出這些人窮追不舍的打算。
“你覺得是誰?”她小聲問。
“不知道,查到這個號碼就行了。”莫越琛搖了搖頭。
“為什麼要盯著我們呢?”童心晚不解地問。
“找到這個人,問他。”莫越琛平靜地說道。
童心晚想到了香水味,想到了那個黑衣男人,心裏隱隱地不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總覺得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怎麼就會那麼巧?她很早就知道那個女人喜歡裝攝像頭,還和身邊的人聊過這件事。但爸爸卻不以為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愛好,讓她別管了。她當時還和顧辭討論過這件事,覺得偷看別人的秘密太沒道德了……
不過,這是她第一次和莫越琛一起辦事啊。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好!
——
回到酒店,莫越琛先把她收拾幹淨,然後在一邊做俯臥撐鍛煉。
童心晚練了一會兒腿,扭頭看他。這人怎麼會這麼精力旺盛的,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跑了好幾天,他還能做這麼多個俯臥撐。
“莫叔叔,你怎麼知道有人跟著我們呢?”童心晚看了他一會兒,小聲問他。
“叫什麼?”莫越琛看了她一眼。
“我喜歡叫莫叔叔,你為什麼要管我?”童心晚好笑地說道。
“有孩子了還這麼叫。改了吧。”莫越琛跳了起來,拿起毛巾擦汗。
“老公,莫老公,摸老公……你聽,太不好聽了。”童心晚笑了起來。
“叮……”他的手機響了,衛東打來的。
童心晚眼睛一亮,撐著雙臂,等著那邊傳來好消息。
“號碼是好幾年前辦的,原始戶主查不到,當時還沒有進實名登記。不過用手段追查到了這個號碼通話過的幾個人,現在正在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