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吧,沒有鍾揚,和誰在一起又如何,既然喬翟奪走了她的一切,那麼她回敬給他冷漠。
可是,鍾揚回來了,徹底擾亂了她的心,還要這樣過下去嗎?左婭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鍾揚在她的夢裏,在她的心裏,兩年的時間,感情沒有消失卻更加濃烈,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被硬生生折斷,內心深處很想抓住幸福的尾巴,可是,很難很難。
左婭一直睡著,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想在賴一會兒床卻聽到外麵客廳似乎有動靜,左婭瞬間清醒過來,騰的一下坐起來,心咚咚的跳著,難道有賊?
她躡手躡腳的下床,四下張望,看到了放在角落裏的啞鈴,她忙拿起來,然後悄悄的走到臥室門口,伸手輕輕的拉開一條門縫,彎著腰小心的瞄著客廳,靜悄悄的似乎沒人,她又把門打開了一些,把頭探了出去,卻覺得脖子一緊,有人捏住了她的脖子,左婭嚇得尖叫一聲,手裏準備做武器的啞鈴也掉在地上。
“你的警惕性太差了。”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左婭頭頂響起,熟悉的讓人恨得牙癢癢,左婭甩開那隻捏住她脖子的手,站直了身子,“你怎麼在這裏?生日允許你進來的,喬翟,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道,什麼都不經過我的同意?”
喬翟不理左婭的牢騷,而是推開門,長臂一伸熟練的摟住她的肩膀,向臥室外拉去,沉聲道:“去洗臉,吃飯了。”
左婭本來對喬翟這麼突然出現有些不悅,可是看到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她妥協了。
她一夜不回家,喬翟怎麼會放心,沒把她栓在褲腰帶上看著,已經不錯了,一夜不回家,她的電話又被鍾揚關機,喬翟又不知道怎麼找她了,找到了這裏。
她說著,竟然不知道,他在外麵已經忙碌著做好了午飯,怨氣想發卻沒發出來,乖乖的去洗手間洗臉刷牙,收拾整潔出來,喬翟已經坐在飯桌前,修長的手指交疊放在桌上,見她出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定道:“坐下,吃飯!”
“我不是你養的狗狗,不用這麼命令我吧?”喬翟這樣簡單命令的口氣,讓左婭忍不住想起了騎士,他這是訓小狗的語氣。左婭沒有坐在他身邊,而是坐在了他對麵,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粉蒸排骨土,突然想起了什麼,“喬翟我有事要問你。”
喬翟心緊了一下,可麵色平靜,冷聲道:“什麼事,你問。”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左婭一直奇怪,喬翟為什麼每次都來去自如,隻要他想進來就能進來,即便是她換了鎖。
“沒去公司以前,我是專業開鎖人員,開一把鎖十塊錢。”喬翟的心鬆了一下,清冷的黑眸望著左婭,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甚是迷人。
左婭咬在嘴巴裏的排骨啪掉在了碗裏,她大大的眼睛懷疑的望著他,“誰信你啊,麻煩你把你的作案工具拿出來,以後別再這樣闖進來。”
喬翟麵色一暗,隨後卻像變戲法一樣,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細細的鐵絲,放在桌上。
左婭伸手拿起來,仔細打量著,皺眉道:“就是這個嗎?好似沒什麼特別啊。”
“在笨蛋眼裏確實沒什麼特別。”喬翟說完吃飯,不再理會左婭。
左婭卻一臉的擔憂,“如果這樣的話,那你不是危險分子,想開什麼鎖就開什麼鎖,想進誰家進誰家?”
喬翟黑眸掃了左婭一眼,冷聲道:“我沒那麼隨便。”
左婭想著心事,也不再說話,吃飯也吃的心不在焉,隻覺得唇邊有些癢癢她才回神,隻見喬翟的手指落在她的唇角上,左婭偏了一下頭,依然不適應他這樣的親昵,而喬翟卻淡淡的道:“吃飯不要弄的滿臉都是。”
左婭忍不住伸手蹭了蹭臉,怕真的沾滿了米粒,兩人便一直沉默著吃飯。
午飯結束後,左婭洗了碗筷,喬翟拿了車鑰匙,為她拿上了包包,而後攫住她的腰,冷冷的道:“該回家了。”
左婭腳步被迫的移動了幾步,“喬翟,我……我想暫時住在這裏。”
喬翟麵色僵了一下,摟著左婭的手更是收緊,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裏,黑眸清冷,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緒,低低沉沉的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