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婭的臉色紅白交錯,是,她和鍾揚是抱了,吻了,雖然那不是她故意的,在小區外見鍾揚不是故意的,在摩天輪下被吻,也是個意外,可照片是證據,她沒什麼好說,而且,鍾揚是她愛的男人,自己為什麼要有負罪心理?
不需要,不需要,左婭拂去心頭的不適,想著被偷拍的事,怒火燃燒,喬翟這樣派人跟她是什麼意思,“喬翟,你沒權力這樣對我。”
喬翟黑眸冷冷的盯著左婭,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的道:“相信我,有這個權力!”
“你!”左婭氣結,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喬翟,“是,你做什麼都有權力,你有權力仗著你掛著我丈夫的名義,借酒裝瘋,對我施暴弄傷我?!”
左婭說完起身向外走去,喬翟也跟了出去,看著疾走的左婭,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上車。”聲音平板冰冷,可是在旁人聽來卻帶著十足的命令口氣,不容置喙的命令。
“喬翟,你沒資格讓人跟蹤我,調查我,也沒資格命令我,我不是你的奴隸,不是你的下人,所以不要再這樣命令我!”左婭甩開喬翟的手走了。
喬翟則站在那裏沒有挪動一步,望著左婭行走的腳步有些怪異,他知道自己昨夜弄傷了她,悔恨,自責襲上心頭,可是,想著左婭那夜在小區外和鍾揚相擁在一起的樣子,想著她和鍾揚那夜幸福甜蜜的親吻著,他的心,他的行為就不由自己控製,她是他的妻子,隻能屬於他,怎麼能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裏?冷硬的臉,閃過痛苦和悔恨之色,對她好她不要,對她惡,她不怕,他該拿她怎麼辦?
左婭回到了自己的小窩,在浴缸裏放滿了水,將自己浸泡進去,溫熱的水讓減去了她的疲憊和疼痛,他第一次這樣粗暴,甚至弄傷她。
她已經決定放棄鍾揚了,和他就這樣過下去,哪怕沒有愛,哪怕沒有幸福,可是,他卻因為照片,就將怒氣用那樣的方式發泄在她身上。
她是人,不是寵物,不是禁臠,更不是他泄欲的工具。是,他們是夫妻,即便夫妻名分來的不正當,可是,夫妻義務她無法躲避,他強勢,她弱勢,她總是抵擋不住他的蠻力,被迫的接受他的需索,在他的誘導下,身體會不由自己控製,而偶爾會有愉悅的感覺,可大多數的時候會覺得不適。和他生活下去,她沒有辦法全身心的接受他,沒有辦法敞開心懷去接受他的一切一切,包括夫妻間的親密。
心屬於鍾揚,身體卻屬於喬翟,這是一件可恥的事嗎?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身和心都是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屬於鍾揚。或者,誰也不屬於。
可是,從那個酒醉的夜開始她已經幹淨不起來,清白不起來,她也不需要裝什麼貞潔烈女,她就是個因為和喬翟上了床才莫名其妙嫁給喬翟的女人。
她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好女人,就這樣和喬翟一起在地獄中沉淪吧,是的,地獄,從她和喬翟發生了關係後,她的生活已經一團糟,好似在地獄中遊走一般,看不到前方的路,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左婭泡了很久,想了很久,也嘲諷了自己很久,水有些涼了才從浴缸裏出來,圍上浴巾出來,卻看到喬翟坐在沙發上,好似回到他自己家一樣,瞧著腿,靠在沙發上看著過期的雜誌,冷硬的臉,清冷的眸子看不到一絲情緒。
擦頭發的手停下了動作,左婭皺眉望著喬翟,都是對他到來的不歡迎,她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向臥室走去,喬翟起身跟了上去。
左婭打開櫃子找著衣服,喬翟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腰,“還在生氣?嗯?”
“如果你現在從我眼前消失,我氣會少一點。”左婭沒有回頭,自顧自的找著要換的衣服,腰際被摟的緊緊的,想彎腰都不成。
喬翟的下顎放在左婭的肩膀上,冷硬的聲音難得的低沉溫柔,低低的問:“還痛嗎?”
左婭身子僵了一下,低著頭,沒有說話,隻是去掰他的手,讓他鬆開。喬翟卻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摟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左婭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動作,已經不會驚的大呼小叫,而是平靜的望著他,嘲諷的道:“不用這麼假惺惺的吧?嗬嗬……”
喬翟將她放在床上,身子貼著她的背,呢喃道:“讓我看看嚴重麼,嗯?”
左婭轉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喬翟,發現他一臉認真,她不由一寒,掙紮起來,“不用,謝謝,麻煩你出去,我想休息了!你該忙什麼去忙什麼,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