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1 / 2)

“這叫生活,媽媽,您也該做點什麼,娛樂娛樂,別老悶在家裏。”左婭說著去了洗手間,正洗著手呢,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還有喬爸爸爽朗的笑聲,“痛快,這才叫打虎不離親兄弟,殺的痛快,那李老頭還能再得意。”

左婭出來,笑著道:“喬爸爸,怎麼弄的像打仗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上戰場了呢。”

喬雲笑嗬嗬的道:“小婭啊,你說的沒錯,人說商場如戰場,下棋也是這麼回事。”

田文麗也笑道:“行了,你這勝之不武,有本事自己去贏,就算打仗勝利,這功勞也是喬翟的,你啊,頂多算個小兵。行了,吃飯了,別得瑟了。”

三個人說笑著,喬翟卻沉默著,黑眸盯著左婭的手,盯著上麵閃耀的戒指,戒指的冷光讓他突然忘記了呼吸,胸口悶悶的,發緊發痛,身體僵直的站在那裏,別人說上麵他一個字也聽不到,隻有,隻有那一枚簡直,閃亮的刺痛的了他的眼和心。

田文麗看喬翟僵站在那裏,“喬翟,傻站著做什麼,去洗洗手吃飯了。”

喬翟轉動僵直的脖子,別開視線望向了別處,微微了閉了閉眼,向洗手間走去。他打開水龍頭,捧了冰涼的水潑在臉上,抬頭望向了鏡子裏的自己,一臉的痛苦,自己的眼睛深處都是連自己都陌生的目光。他抬起手,手背衝著鏡子,鏡子裏映出了他手指上的一枚戒指。

那是他和左婭結婚時候的結婚戒指,和左婭的婚戒是一對,婚禮上她落跑了,那一枚屬於左婭的戒指他沒有機會在婚禮當天去戴在她手指上。

那一年從學校接她回來,他第一次要她後,不管她是否願意,他抓著她的手,為自己戴上了戒指,同時他也將那一枚小巧的戒指戴在了左婭的手上。

左婭那丫頭不聽話,第二天便摘下了,她說,她戴不習慣,手指都磨破皮了,他看看她的手指,確實,帶戒指的位置一圈都是破損,所以便不再勉強她戴著。

她的摘下了,他的一直戴著,而今離婚了,他都忘記了要摘下來,如果不是剛才看到左婭手指上的戒指,他甚至忘記了,他的手指上還戴著婚戒,好似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是忘記了,還是刻意的遺忘不願摘下?!忘記,還是刻意,重要嗎,她已經不再是他的女人,她的手指上已經戴上了別的男人的戒指,那過男人是誰,不用猜,那個戒指的含義,不用想已經很明白,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也許不久後將會舉行婚禮。

心陣陣緊縮,痛的厲害。喬翟的手緊握起來,戒指幾乎要被他的手指擠的變形,手指也被戒指硌得生痛。他慢慢的低頭,滿眼的痛,伸手捏住了那一枚戒指,摘下吧,還戴著做什麼,已經離婚了,離婚了。

戒指被他緩緩的摘到了手指末梢,動作卻停下了,似乎在猶豫在掙紮,修長的手指轉動了幾下戒指,他毫不猶豫的將戒指戴回了原位。習慣了,就習慣吧。

喬翟從洗手間出去後,已經是一臉平靜,眸子清冷,看不出他心底多麼痛。午飯,大家一起吃的很愉快,說著節日的祝福,因為是過節,左婭和家人一起喝了一點點紅酒,雖然不至於醉,可是已經上頭了。

左婭喝酒,不是醉了不醒人事,就是發酒瘋,如果是喝一點點,不發酒瘋,不爛醉潤的話,便會覺得很瞌睡,所以吃過飯她便回臥室睡了,臨睡的時候叮囑田文麗在五點鍾叫醒她。

飯後已經是一點多。左婭一直睡著,四點多的時候左婭的手機響起來,包包掛在玄關處的衣帽架上,正準備和喬雲出門去看電影浪漫一下的田文麗聽到了鈴聲,便去喊左婭,可卻看到左婭早就從床上滾在地上睡的死死的,喊了幾聲也不應,想把她弄上床去自己也沒那個力氣,最後隻得去書房喊喬翟幫忙。

因為先下去從車庫開車的喬雲在樓下摁喇叭催促,田文麗隻得交代了幾句,把手機放在客廳茶幾上便匆匆的出門了,趕場看完電影,兩個人還要去燭光晚餐,可以說,喬雲是個浪漫的男人,對田文麗真的很好,很包容。

喬翟進左婭的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左婭縮在地上睡的像憨憨的小豬一樣的模樣,他走過去,伸手很熟練很輕鬆的把左婭從地上抱起來,那一刻,他甚至感覺到,左婭在習慣的往他懷裏依偎。

是啊,習慣,婚後的他,已經習慣了摟著她睡,聞著她的味道入眠。可是,他無法習慣,這些日子裏,沒有她的生活,心空的快要抓狂,卻拚命忍住去見她,打擾她。這一刻,他真的想多抱她一會兒,多貪戀一會兒她的柔軟和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