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翟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唐淩還在等著他,看是有事有說,喬翟打好領帶,拿起車鑰匙,問:“有什麼事。”
唐淩想了一下道:“關於那片葵花海,是不是可以對外開放,很多客人對那片花,很感興趣,我想,會吸引很多人。”
“敢放一個人進去,你,等著做我的沙包!”喬翟的答案很明顯,唐淩說之前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結果,意料之中,上次一個拍照的人不知道怎麼闖進去,事後被惹的喬翟不悅,看來這個計劃隻能擱淺了。
“這裏交給你了!”喬翟說完開門離開,隻留下了一臉無奈的唐淩。
喬翟在度假山莊待了兩天,努力不去想起左婭,可是,心頭的怒氣卻難以平息,無法原諒她的利用,想起來就怒不可遏,根本就不願多想,她為什麼要那麼做,隻是發誓這個女人的死活以後再也不關他的事,可是,那片葵花,他為什麼還要為留著,喬翟想著更是不痛快,拿出手機撥通了唐淩電話,“開放花田的計劃,照你說的去做。”
不等唐淩說話,喬翟已經掛斷了電話,車子也加快了速度,回到市裏,已經是傍晚,本想回住處休息,可是卻接到了左薇的電話,“喬翟,小婭……她今天要走了……”
“和我好像沒關係。”喬翟不在意的說著,也打斷了左薇的話,他的手也打著方向盤,向回住處的方向慢慢的駛著,她想住哪裏和他有什麼關係,離開,也許是為了避免見麵的尷尬,他說過不要她在他眼前出現。
左薇聽到喬翟的話,有一刻的語塞,“我以為你……所以……看來是我多事了,那個,我先掛了,拜拜。”
喬翟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左薇說的走了,不是從喬雲家搬走,而是離開這座城市。直到第二天,喬翟接到大哥電話回家吃飯,進門沒有像以前一樣看到左婭,大哥和田文麗都在,可是卻覺得冷清,打了招呼,依照習慣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卻聽到田文麗正在通電話,囑咐著,“在外麵要多注意,火車上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錢呢要分開裝,安頓下來,換了號碼,要給家裏說,別讓家裏操心,還有啊,小婭,晚上睡覺把門鎖好,安個暗門栓,要住窗戶帶防盜窗的屋子,不適應外麵的生活……就回來,知道嗎?”
那邊的左婭聽著媽媽的嘮叨,覺得異常的溫暖,心頭也甜甜的澀澀的,眼眶忍不住發紅,“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您也要照顧好自己,多注意身體,還有喬爸爸也要健康。到了地方,我就給您打電話。”
喬翟這一刻才知道,左薇說左婭走了,不是搬家了,而是離開了這座城市,去了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田文麗告訴他,左婭和鍾揚分手了,她說想忘掉這段感情,所以想出去散散心,四處走一走,重新開始,原本她是不放心的,可是,左婭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小女孩兒了,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主見,於其困在這愛情留下的圍城裏無法自拔,不如放她出去走一走,換換心情。
喬翟知道想到,左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選擇離開,可是,她一個孤單女子,遇到壞人怎麼辦,就像上次入室搶劫,她怎麼抵抗一個壞人?
喬翟望著左婭睡過的臥室,他知道,左婭這一走,不是短暫的,她是下了什麼樣子的決心,是絕然的,這一走,意味著,一切都結束了。心,狠狠地抽搐著,身體卻僵直的站在那裏。
左婭坐在火車上,望著窗外,一片片的山野景象在她視線裏滑過,心情也隨著火車的軌跡,失落,卻又帶著期待,好像沉重的東西被一點點丟在軌道上,走過新的路途又會重新擁有了新的東西。
她隻想按著心中曾經向往著的路線走過,在最後一站停下,找一份工作,暫時停下腳步,也許不會待的太久,她便會尋找下一站要去的地方。
左婭就這樣走過一站又一站,上車下車,拍照留念後,發彩信給爸爸媽媽。火車坐滿了人,大人的說話聲,小孩子的嬉鬧聲啼哭聲,好似這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
左婭的身邊坐著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小孩兒很可愛,一直盯著她看,左婭忍不住笑著去逗那小家夥,小家夥咯咯的笑起來。
那女人很健談和左婭一路的聊著天,時間倒也過的很快,小家夥隻有六七個月,坐車對小小的她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那位媽媽看左婭很喜歡小孩,便把孩子交給她抱,可是剛抱一會兒,小家夥很不給麵子的尿了她一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左婭……辦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