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子都被小鬼子殺光了唯獨我們村沒有死一個人,這讓我們村對這座土地廟充滿了無比的敬畏和感激之情。
我聽父親說過文革期間破四舊立四新,所有的土地廟都被毀了唯獨我們村的土地廟完好無損。
當時有一個工作隊氣勢洶洶的來到土地廟,看樣子他們不把土地廟毀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我們全村的人都去保護土地廟,可是那個工作隊隊長居然拔出手槍恫嚇大家。
那時候工作隊隊長都配有手槍,這下子我們全村的人都嚇傻了誰也不敢去阻攔,大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土地廟被毀。
於是工作隊隊長帶著幾個人就走進土地廟裏,可是他們剛剛走進土地廟裏頓時發出一聲驚叫,全村的人都在土地廟周圍聽的一清二楚。
大家聽見驚叫聲立刻就走了進去,大家走進去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隻見工作隊隊長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其他工作隊隊員都趴在地上渾身不停地顫抖。
於是大家就把工作隊隊長抬出來,結果大家這才發現工作隊隊長已經死了,其他工作隊隊員頓時嚇得一哄而散全都逃跑了,後來上級就把工作隊隊長的屍體運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又來了一個工作隊,這個工作隊隊長叫何二愣子自幼膽大包天,天生膽量過人天不怕地不怕,何二愣子帶著工作隊又來毀廟。
當時他拿著一個鐵榔頭氣勢洶洶的就衝進土地廟裏,他掄起鐵榔頭就向土地公公砸去,可是就在這一刹那何二愣子突然一頭栽倒在地,大家一個個頓時都嚇得麵無人色,於是趕緊就把何二愣子給抬了出來。
有幾個人就把何二愣子抬回家去,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何二愣子就死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動土地廟裏的一磚一瓦,隻有我們村的人修繕時才把損壞的磚瓦換掉。
我們村不管有多麼貧窮都要籌集資金修繕土地廟,這好像已經成了我們村傳統,所以我們村的土地廟就一直保存完好。
我記得那一年我八歲時發生了一件怪事,那一年夏天我們村就派人去給土地廟打掃衛生,那次正好這次輪到我們家去了,於是我就跟著父親去打掃土地廟。
我拿著兩把笤帚笤帚父親扛著一把鋤頭,於是我們父子倆就走進了土地廟,父親把鋤頭靠在牆上和我一起走了進去。
我們走進去一看隻見地上有好幾個蒲團,這些蒲團都是用蒲草編製而成的,是專門供人們跪拜時用的。
父親說:“小七子我們都跪下磕頭,如果對土地公公土地奶奶不敬會受到懲罰的。”我雖然不懂是什麼意思可是也隻能照做,我知道父親的脾氣他隻要一生氣就打我屁股。
於是我和父親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我們磕完頭就可是打掃衛生。
我們父子倆把石像身上的灰塵全部都打掃幹淨,然後又把地上的灰塵清掃了一遍,不一會兒我們父子倆都打掃完了,我們把土地廟裏裏外外都打掃的幹幹淨淨。
我們打掃完了之後父親說:“小七子你一個人在這裏玩,我可要去鋤地了要不然莊稼就要荒了,你一定要記住隻能在地上玩,千萬不能爬到土地公公和土地奶奶的身上玩,你要是不聽話我就狠狠地打你屁股。”
我點點頭道:“爺——我知道了。”在我們那地方管父親就叫爺,管爺爺叫爹爹所以全部都叫反了,當然這也是祖上傳下來的這種叫法,任何人也改不了這種錯誤的叫法。
父親點了點頭然後就扛著鋤頭就去鋤地了,外麵的日頭火辣辣的可是土地廟裏卻很清涼,於是我就在土地廟裏玩耍。
小孩子一般都是很健忘的,我一時玩性大起早就把父親的話忘的一幹二淨了,我一看土地公公有大半人高坐在凳子上栩栩如生,於是我就忍不住爬到土地公公的身上。
我踩著土地公公的膝蓋兩手抱住土地公公的頭,於是我就使勁的搖晃著,可能是石像太久了有些裂痕再加上如此劇烈的搖晃,不一會兒土地公公的頭就有些鬆動了。
我又用力一掰頓時就把土地公公的頭掰斷了,我立刻從土地公公的身上摔下來,我隻是擦破了一點皮不礙大事。
我一看土地公公的頭掉在一邊覺得很好玩,於是我忍不住一腳向土地公公的頭踢去,刹那間土地公公的頭頓時嘰裏咕嚕的滾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