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多多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散去了,隻有小男孩還站在原地看著她咯咯地笑。
多多心裏一毛,倒也不表露,反而徑直走了過去,打算用那清純絕佳的笑顏洗禮一個孩子稚嫩的靈魂。
“他們都走了嗎?”
唯一看了她一眼,認真回答:“你沒看到周圍沒人。”
“……”
果然是臭味相投,這說話的口氣,表情跟白辰簡直是如出一轍。池多多笑著直起了身子,兩手插在腰上,盯著唯一一動不動。
或許是她炙熱的目光讓唯一有些招架不住,他略微偏頭與她錯開視線,小臉微紅幹巴巴問:“看、看著我幹什麼?”
多多沉默著繼續審視,在唯一將頭垂得更低的時候忽然咦了一聲:“怪了,我看了半天也不覺得你跟人類有人麼區別啊!”
當頭宛若爆錘猛擊,唯一扯著脖子恨恨的看著池多多,咬牙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池多多兩手一開一聳肩,帶著微笑搖頭:“沒什麼啊,是你說周圍沒人的。我卻隻見你一個站在這裏。”
小孩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黑黑的大粗線從腦門畫到了嗓子眼兒,多多本也沒有跟他抬杠的心,但是見這小子一臉白辰犯 賤的翻版,不小心就動了私心。
眼下對方畢竟隻是一個孩子,更重要的還是白辰的那個什麼,所以她便就此作罷:“好啦,姐姐開玩笑的。送完你的思密達你還不回家嗎?”
唯一收了收剛才被逼無奈的神情,悠地露出一個極度張怪的譏笑:“沒有啊。我來送我表哥。”
這次,換做池多多僵住了臉。“表哥?”
唯一繼續一副高傲冷漠的表情,從褲兜裏揣出一個服務牌夾在指間,偏著臉道:“我哥讓我在這裏等人,說物歸原主,以免上不了飛機。”
“……”回想昨夜,多多開始顫抖。看到自己的名字,她更是抖得厲害。
“可是我忽然覺得我等的人今天大概來不了,所以我要回去了。”說著,唯一就要轉身離去,還把空姐服務牌在池多多麵前故意晃了晃。
多多身陷絕境,但是怎麼可以在這個小孩子麵前毀了她維持了一年的女神形象呢?這小孩看上去12歲純真無邪,八成是受了白辰真傳,腹黑尺度難測,若她輕易出手恐怕正好正中下懷。
怎麼辦……怎麼辦……我忍!
“站住!”池多多冷厲的叫住他。接著馬上一個大逆轉,拉住唯一的胳膊:“能把服務牌給姐姐看看嗎?”
唯一皺了皺眉,似是思考,認真應道:“為什麼?”
池多多咧著嘴角,眼珠兒轉了一圈兒,莞爾:“你也知道服務牌很重要啊,萬一姐姐認識服務牌的主人不也真好幫你還了。”
唯一手指打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可是……我覺得你不會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