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死了你……報應啊……報應啊!”
這是李敖在醫院裏說得最多的一句話,病房門兩側,已經有警員在看守。
他現在已經是最大嫌疑人,隻差最後的那張硬盤了。
冷風四起的夜晚,又是連連不斷的秋雨。
白辰撐著一把傘,來到了約定的地點。他沒有告訴季堯蘇他們池譽銘暗地裏改了時間和地點,他一個人,在夜幕落下的時候,來了。
這樣一個廢棄的建築地,像極了東京的那個地方。白辰勾了勾唇角,看著對麵建築上一道鐵門轟然開啟。他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而在鐵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肯定自己看到的那個身影是池多多。
看到那裏站著的人,多多終於明白父親說的那句“了結一切”是什麼意思了。
“阿辰!”
白辰冷凝的視線投去,能夠感覺到池多多眼中的擔憂,隻是擔憂,沒有所謂的責怪……
“白辰,你真有膽子,不愧是白運淩的兒子!”
白辰沉聲:“放了多多,她是你親女兒,你不能傷害她。”
池譽銘看了一眼身邊被自己綁在椅子上的人,冷然笑著:“她不過是沒有愛情的附屬品,顧雪琴那個女人用來拴住我的工具!”
池多多心裏一揪,搖頭看著自己的爸爸,然而得到的竟是她眼中深深的厭惡。
“不過我還真得感謝她,”池譽銘冷笑,“要不是她愛上我又怎麼能讓我有機會拿到那麼多李敖的把柄。”
“爸爸!”
“你給我閉嘴!”池譽銘情緒激動的掏出手裏的強,池多多驚恐的看著他,之間他緩緩將槍抬起指向白辰:
“白辰,當初你給了我一槍,若不是子彈在我的手臂上擋了一下,我恐怕真的去見閻王了。”
說著,他露出了左手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笑容更加猙獰,“但是也因為你!子彈在我肺裏待了半個月!嚴重的感染搞成我現在這副樣子!”
他激動地,開始猛烈的咳嗽。握著槍的手一上一下的顫抖,看得池多多心驚膽戰。
“爸、爸爸……你先放下槍好不好?爸……”
“閉嘴!”池譽銘一巴掌扇向多多,白皙的臉頰上立刻紅腫起來。
“池譽銘你放開她!我們的恩怨我們了解!”
“嗬嗬,”池譽銘笑得森然,晃晃手槍,“行。”他扔給白辰一個手銬,張狂的笑道:“把你自己拷在那邊那個欄杆上!”
白辰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走過去撿起手銬,將自己拷上。
池譽銘滿意的點點頭,用槍指了白辰較小的東西,“拿它,你應該知道怎麼用吧?”
池多多看到那個東西害怕到了極點,搖著頭大喊,“阿辰!阿辰不要!現在在下雨啊阿辰!”
看著手裏的電擊,白辰被雨淋濕的頭發滴著水珠。
“用它!不然我殺了她!”池譽銘喪心病狂的喊著。
抿了抿唇,白辰緩緩抬眼對上池多多,張了張嘴。
別看。
他又再一次對自己說了這樣的話。
“阿辰不要啊——”
刺啦!明亮刺眼的白光,白辰的身子像是被從河裏拋上岸邊的魚一樣,猛地彈跳起來,那壓抑的悶哼幾乎瞬間能將多多的心撕碎。
“阿辰——————————————”
看著白辰,池多多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人一刀一刀殘忍的剖開了,心髒那裏血淋淋的布滿了鮮血。可是她隻能看著,她無能為力!
又再一次!白辰又再一次的為她受到傷害!眼睛不著痕跡的巡視著四周,多多希望盡快有人能趕來。
渾身散發的氣息越來越冰冷,白辰隻覺得他的腦子肯定爆炸了,支離破碎,渾身都是疼,似乎沒有一處完好無缺的地方,悶哼,低吼已經不能幫著他宣泄身體上所受的傷害——
這真是折磨人的手段啊!
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很瘋狂,幾乎能夠將整個身體吞噬了。白辰神智混亂地看著哭喊的多多,半躺在地上搖晃著腦袋。
池譽銘壓低了聲音在多多耳畔說:“放心,剛才的那個電壓隻是給他一點小刺激而已。”
“爸!我求你!我求你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