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門大師兄冷明的敗北,出乎曹希文的意料之外,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以武功而自負的冷明竟然會敗在秦二寶手上。當消息傳來之時,他滿臉的驚愕,手負背後,在房間裏焦急的踱步。
“真是一幫廢物!”曹希文踱了半天的步,從嘴裏狠狠迸出了一個詞,他覺得自己錢打了水漂,很是不爽。
羅世寒和向飛望著曹希文的焦躁,相反羅世寒淡定的喝著軒詩尼洋酒,對著曹希文說道:“曹兄,不要焦急,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隻要按照我們原先商量好的辦,就沒問題的。”
“媽的,沒想到秦二寶這麼厲害。”曹希文本對飛燕門的人寄予厚望,這下算是徹底把臉給丟盡了。
“莫急,我已經讓手下們下去了。”羅世寒看著杯中之物,搖晃著高腳杯說道:“真刀真槍,我們可不輸於他們,所以不用擔心。”
“就是就是!”一直苦無沒有機會說話的向飛,終於抓到了一個機會,也跟著附和道:“秦二寶有啥可怕的,等會兒我帶著兄弟,下去會會他。”
對於向飛的主動請纓,羅世寒和曹希文大感意外,但鑒於這小子在這裏除了添亂,沒其它的作用,還是同意讓他去試探試探。
“好嘞,向飛先前沒吃過秦二寶的虧,以為自己這次占了個大便宜。”眼睛高興的眯成了一條線,屁顛屁顛的跑了下去。
“唉,這小子下去也白搭。”羅世寒對於這個難兄難弟,也是副哀其不幸的模樣說道:“沒想到向飛廢料成這樣,唉,向家算是完了。”
“你還擔心你自己吧!”曹希文覺得他眼前麻煩這麼多,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閑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自己還在火山口上坐著呢!”
羅世寒對於曹希文的直言忠告,卻沒有太多的覺悟,隻是笑了笑,沒再言語。
向飛趾高氣昂的領著眾兄弟從房間的六樓走了下來,華江飯店自從被羅世寒占了以後,便也不再經營,羅世寒領著收服的一幫兄弟,整天躲在裏麵,縱情聲色。
若幹個沒有骨氣的幫派,依附於羅世寒,仰仗著羅家的勢力,指望著背靠大樹好乘涼。本性良善之人紛紛的離去,隻留下牛鬼神蛇的人物,把原本還發展良好的飯店搞得烏煙瘴氣。
秦二寶帶著兄弟們衝到飯店裏,環顧著四周,見先前客來客往的大廳裏滿目的瘡痍,都覺得眼前的景像實在讓人心痛。
“秦二寶我等你們半天了!”向飛斜躺在沙發上,周圍的手下以他為中心圍聚一周,“你今天碰到我就算活到頭了。”
“是嘛?”秦二寶實在懶得跟向飛這小子計較,也沒拿正眼瞧他一眼,“你還不配跟我交手。”
“你,你,你……”向飛連說了三個‘好’字,卻沒說出其它的話來,紈絝子弟懂得吃喝玩樂,從小隻有他訓人,沒人敢訓他,沒想到的是,秦二寶說自己竟然不配跟他交手。
“媽的,你以為你算老幾?老子捏死你就想捏死個臭蟲一樣。”向飛在心裏憤怒的罵道:“鄉巴佬也敢在我們麵前胡說八道。”
“你快滾吧!”秦二寶拿著砍刀在向飛麵前點了點,說道:“現在滾,我可以保證不殺你,不然……”話沒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向飛謔得站了起來,脫口而出的罵道:“你他媽是以為自己是誰?敢在我麵前說這話?你不知道,我們向家在東江也有頭有臉的,敢在我麵前叫囂,你是不是想活了。”
“要打快打,我兄弟們都等得不耐煩了,老子沒功夫跟你在這裏扯嘴皮。”秦二寶對於向飛還有他背後的家族,實在不感興趣。
“操!”向飛口出穢言,也知道再多說無益,便把手一揮,喊道:“都給上。”
雙方大戰一觸即發,張平山他們早就等得不耐煩,還沒待向飛把話說完,就已經衝了出去,兩方人馬糾纏在一起,殺聲四起,大廳裏亂成一團。
“真他媽有組織沒紀律。”秦二寶對於每次打架,都被他們搶了先,一直耿耿於懷,急得跳腳罵道:“每次都等不到我話說完。”
可是任他急得罵娘,也不無濟於事,大家打成一團,誰也沒空理會他在說什麼。
刀光劍影,拳來腳往,幾百人的大毆鬥,場景著實有些壯觀,大廳裏桌椅板凳橫飛,本事不濟的一個個哭爹喊娘,尋求著高手的幫助。
向飛望著如此真實的毆鬥的場麵,他渾身不忍不住的顫抖,一方麵因為興奮,另一方麵是因為害怕。興奮是因為從未見過,害怕是因為場麵太過於血性。
“羅少爺,我們好好談談?”秦二寶不知從何處出現向飛的身旁,拍了拍他說道:“你剛才不是口氣很蠻橫嘛!”
見慣了風花雪月,那見過真實的殺戮,興奮與害怕交織在一起讓整個人都嚇傻了一般,呆立在原地望著手下和秦二寶的兄弟們打殺。
忽然被秦二寶這麼一拍,渾身一激淩,轉身朝秦二寶望了過來,麵無血色呆呆的望著他半天,語無倫次道:“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