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壓了五百年的石猴(1 / 2)

“臭小子,這一字明月劍乃我十年前行走至月明樓時有感而作,此劍招引天地靈氣,勾動月靈精華,以銳無可擋之鋒,瞬息之間,斃敵劍下,你可看好了!”

那白袍中年在半空中緩緩將劍法精深奧妙的地方說了一遍,龍霄也沒有太聽得明白,隻是忽忽悠悠之間便覺得這劍招實在是無與倫比的厲害。

高階武技?

恐怕都不會擋得住吧。

那是什麼?

人階?

玄階?

龍霄隻覺的天旋地轉。

在這悠悠天陸之上,武者除了自身靈力的修習之外,武技其實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天陸武技共分初階,中階,高階,人階,玄階,地階,王階,皇階,聖階,帝階十一等層次,每一等層次之間都有巨大的差距,便如林虎的青鋒破和那白家少年的青鋼斬,便是整整差了一層的境界。兩位武者交手,在層次相同的情況之下,武技的等級高低,功效如何便起到了極大地作用,倘若武技等級夠高,那即便是在修為上有所差異也能被這武技的威能彌補回來,武技的效用有此可見一斑。

在龍霄看來,高階武技已經是高深莫測的功夫了,可此刻看那白袍中年舉手投足之間的披靡之勢,便是在整個上陽都未曾見過。說起來,也隻有十年前的王宮大院裏,才有過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該是怎樣的境界啊?

就在龍霄胡亂琢磨的時候,那白袍中年此刻已是端立在了半空,一柄無名的古劍被白色的光芒輕輕覆蓋。

白袍中年也不握著古劍,隻是以一股劍意無形催動。此時間,但見半空中的月光明亮如紗,幾點繁星黯淡無光,那白袍中年宛若上古劍神一般懸空而立,隱隱間,風吹草動。

起風了。

龍霄隻覺的腳下都有些不穩,要不是白袍中年施展絕學的方向並不是朝著龍霄,隻怕隻是此刻一點引動的威勢,便能將龍霄搞得頭暈目眩。

白袍中年似是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龍霄的神情,不過想來也是看不大清楚,他笑了笑,朗聲道: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複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一詞念罷,白袍中年放聲大笑,隨後,那柄不知何時已然光芒大盛的寶劍悄然而動。

下一刻,白袍中年的身子也跟著一動。

月下,一人,一劍。

此刻的天地恍然無聲,隻是下一刻那座被稱為天涯湖的水麵泛起了數百道滔天的巨浪,猶如九天雷霆降怒一般,浩瀚壯觀。

龍霄整個人都看傻了,直到那白袍中年又回到了龍霄的身前,龍霄的嘴巴還是張成了一個‘o’字型。那白袍中年瞥了一眼龍霄的樣子,忍不住發笑,他拿著葫蘆在龍霄的眼前晃了晃,才揶揄道:“怎麼了,沒見過這麼帥的劍招吧!”

白袍中年咕咚咕咚的飲著又不知從哪裏來的酒,還是那麼隨意的躺在了那亭椅上。可忽然之間,才直起身來,一拍額頭:“誒呀,不好意思,臭小子,我忘了這是起碼要步入人武境界才能修習的劍招。剛才一激動才想起來了你隻有一段的武之力啊。”

龍霄那‘o’字型的嘴巴瞬間扁了下來。

白袍中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過小兄弟,這類劍招多看看總歸是沒有壞處的麼,這樣吧,咱們先去山的那邊把我的朋友救出來,然後我們再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把你那一點龍息找回來。”

龍霄的眼睛像是能放光一樣。

“前輩,真能找回來麼?”

白袍中年從長椅上跳了下來,手中劍訣輕輕一引,然後縱步一躍到了劍上。

“不試試怎麼知道,來吧!”

白袍中年伸出了手,龍霄毫不猶豫的抓住了白袍中年。

在龍霄看來,隻要能夠恢複修行武道的希望,即使再大的付出也是值得的。何況,這個前輩又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自己更應報答,所以無論如何,此行也是非去不可。

龍霄跟著白袍中年到了劍上,說起來龍霄還是第一次行駛天際,一時心裏還有點兒說不上的激動。

“抓緊了。”

“恩。”龍霄一雙小手直接環抱住了白袍中年,那白袍中年也不在意,隻是回頭道了一聲。

“走嘍,上西天嘍!”

“前輩,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哈哈哈……”

一道劍光載著笑聲悠悠的劃過了天際。

上陽城西南處一百五十裏,便是與萬毒古窟,酆都鬼城並稱天陸三大絕死之地的十萬大山。其凶險之名,便是天陸上隨便一個三歲的娃娃都牢記於心。相傳十萬大山之內峰巒疊嶂,綿延萬裏,其間更是有大山數十萬座,饒是你造化通神,一旦深入其中也是九死一生。更有甚者,曾言及十萬大山之內有洪荒異種出沒,隻是諸多傳說,皆被人視為凶險絕惡之地,談之色變。可那白袍中年此刻卻帶著龍霄向那十萬大山之內徑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