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材料的文章和我們平時的文章不一樣,成了作家就可以饒大半篇才點明主題,而我們就必須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因為閱卷老師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慢滿研究你的文章......”何澤境如是說。申藍不禁苦笑,獨感一陣悲哀,真是有“見地”啊!“同學們,中國的國情是這樣,我們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來選拔人才。其實誰又願是這樣教語文呢?我都想在樹林裏上課,帶你們四地采風,徜徉名著,可以嗎?高考要的是分數。哎,”澤境歎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殺了人,這輩子教語文。”澤境的一席話讓人看到——原來,老師也很悲哀呀!
還有8天。
“不不不,這完全是亂說!”小明和一幹人等爭了起來。
“怎麼亂說了,裁判都判了,是故意的,而且判他在加油站發車!”
“你們想想,舒馬赫有必要這麼做嗎?太冒險了,離護欄就10~20厘米的距離,技術在好也不敢這麼做!”
“舒馬赫之前就有先例,以前都被清空過的!”
“指責他的都是雷諾的人,真是樹大招風,大舒哪有必要那麼做,他不撞完全有可能破自己的記錄,阿隆索本來就在他後麵!”小明爭得麵紅耳赤。
“算了,明哥,老實講,這種事啊說不清。”肖然拍拍他的肩,深表同情。
“算了?你的萊科寧還不是被out了。”
“我知道,隻要有實力還怕沒機會?”又一個人參加進來。雖然壓力大,但愛好是不能丟的,要不然少了人生樂趣,學習又哪來衝勁?
“哎,不知道為什麼,別人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早上我的確爽來著,但現在卻突然無限傷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如果現在是一個人獨處,保不準我已經哭了)。
早晨,媽媽掀開我公主般的帷幔,用熱和的雞蛋把我暖醒,‘起來吧19年前的現在,你已經不安分了。’我微笑著醒來,‘是嗎?我是這個時候出來的嗎?’‘恩,還有20分鍾’......
我坐在出租車上,懷著希望奔向學校。這時太陽升起來了,暖暖的紅色掛在天上,既不刺眼,也不張揚。19年前,我就是和太眼個一起出生的嗬!
到了學校,精神很好,隻不過讀了兩篇臭散文有點想睡覺。當人們第二次把我從睡意中喚醒,傷感湧了出來。為什麼兩次醒來灰有截然不同的感受呢?當我受到同齡人的禮物是,的確是心裏難受,好象有天大的委屈,想要抱著她們哭訴,這也許就叫‘cry-on-your-shoulder’吧。不知是感動,憂傷還是彷徨,總之不是母親般的溫馨。哦,母親沒年都會用雞蛋將我暖醒,而我們呀,我的朋友,19歲不再,即將說再見了。”
肖然看著這篇文章,不禁心生感慨,“那個‘我’很想我呀。就這樣19歲不再,20歲不再,青春不再,就要成熟了。”
“喂!”李哲突然碰了他一下,“想什麼呢,怎麼,快奔二了,就開始玩兒深沉啦!”
“笑話,我一直都很深沉的,你太不了解我了!”
“是嗎?那麼看來這本《中國國家地理西北合訂全集》是沒人欣賞嘍。”說著從身後抽出一本精美的書來。
肖然眼前一亮,“怎麼會呢,象我,我就很欣賞嘛!”肖然口風變得倒是很快,大概是籃球打得多,反映快吧,一把搶了過來,愛不釋手。
“別這麼激動,本來就是給你的,生日快樂!”
“是嗎!”看來,剛才那文章中的‘我’,也不是很典型嘛,“謝謝啊,你怎麼知道我想去西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