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掌撞擊路麵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霍恩村原本寂靜的清晨。起得早的農夫急忙跳到路邊,隻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紋章袍、頭戴鍋盔的騎士“嗖”的從自己麵前跑過。
一個農婦端著木盆站在自家門檻準備潑掉洗過臉的水,沒看到這個急匆匆的騎兵,一盆髒水全部潑在了戰馬和騎士的身上。
“哎呀!”農婦嚇得將手中的木盆一下摔在了地上,木盆撞在門口的青石板上彈了起來,又在地麵“咕嚕咕嚕”轉了幾圈才倒扣著不動了。
“對不起,騎士大人,我……哎,騎士大人……”
騎士並沒有因為她而停下戰馬,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戰馬一直沿著簡陋的小路奔跑,路的盡頭,是一條小河,河對岸,聳立著一座堅固的城堡。
這座城堡,就是這個叫做霍恩領的領主的城堡了。
整個城堡建在一個小山丘上,小山丘被一條三四碼寬的溝渠環繞。城堡整體是木石結構,是這個國家很普通的一個城堡造型:四碼多高的城牆,從門樓兩側延伸,包圍著堡內的碉樓加馬廄等建築;門樓地勢較低,基本處於和河對岸道路一樣的平麵,城門口流過一條三四碼寬的小河,門樓控製著吊橋連通著村子的這條小路。對於這個並不處於邊境地帶不需要太高戰備的領主來說,這個城堡防禦一般的農奴造反和土匪襲擊綽綽有餘了。
此時城堡的吊橋還沒有放下,騎士在河對岸勒住疾馳的戰馬,從腰間武裝帶上解下一麵方形的類似旗幟一樣的東西仰頭向門樓上的兵士揮舞並大喊道:“我是國王的信使,有軍函要通知霍恩的阿伯特·希爾男爵大人!”
門樓上的兵士看了看信使身上罩袍上的紋章和手中揮舞的旗幟,向著城堡內的同袍大喊道:“快去叫男爵大人,國王有軍函來到!”說完拔掉固定絞車的梢子,慢慢的推著絞車將吊橋緩緩放下。速度很慢,信使隻能在對岸慢慢等著。
“夫人,夫人,國王有信使來了……”
與此同時,城堡的碉樓領主的臥室裏,一個穿著粗布仆人衣服的女仆輕聲叫著還在熟睡的男爵夫人,見沒醒,又推了推,床上的男爵夫人才有反應。
“什麼事呀索菲亞?這麼早叫醒我……”男爵夫人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問著女仆。
“夫人,國王有信使來了。”這個叫索菲亞的女仆輕聲說道。
聽了索菲亞的話,男爵夫人瞬間就清醒了,“阿伯特,阿伯特,快起來,國王派信使來了!”男爵夫人用力的搖著躺在旁邊的男人。
沒想到這個叫阿伯特的男人好像並沒有起來的打算,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繼續睡,右手還搭在男爵夫人的腰上,順便還捏了捏……
“啊……”隨著一聲大叫,阿伯特捂著右手手臂直接跳了起來,“貝芙麗,你下手越來越痛了!”
男爵夫人貝芙麗右手故意還保持著捏人的動作,旁邊的索菲亞卻已經笑出了聲,“大人,夫人,洗漱用的水我放在桌子上了,我去做早餐了。”索菲亞一邊笑著一邊說,然後走了出去。
“好了好了,我起來了,我們去見那個小信使吧。”男爵阿伯特用嘴巴吹了吹右手臂紅了的那塊地方,對貝芙麗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