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角落,一顆大樹上,瘦弱的身影,靠著樹,時不時看向不遠處妙齡的少女。
那個少女,身穿著農家的粗布衣,卻依然無法掩飾她的美,掩蓋了與生俱來的邪魅,反而增添了一種樸素的美豔。
她的身邊正圍繞著孩童,如同凡塵的仙子,帶著天真漫爛的孩童撒播歡樂的種子。
突然,沙啞而尖銳的聲音響在腦海中,語氣頗為不滿。
“我閉關了多久。”
“兩個月了。”
“兩個月···你不會跟我說,這兩個月來,你都在看著那凡間女子···咦,那是修真者?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留在這兒。”夜翎涵麵露無奈。
徐鈺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如實說給夜翎涵聽,夜翎涵聞言,不由覺得好笑。
“有趣有趣,給我看下那個奪舍之術的詳文。”
“就是這些了,還有一枚移魂丹,這奪舍之術用了取巧,借助丹藥之力作為載體,勉強能做得到向元嬰老祖那般奪舍的神通,倒是厲害。”徐鈺驚歎,他得到這門奪舍之術後,仔細閱讀過一番,經過閱讀,了解了這門奪舍之術的玄妙後,徐鈺對創造這門奪舍之術的修士頗為敬佩。
道法三千,條條通向大道,終點皆是天道,即使是取巧,走捷徑,那也是一種道法的一種,無論路徑如何,隻要能達成目的,那便是本事。
“創造這門法術的修士居然還能想到這點,居然能想到用無根果與定魂草這些偏方,製作出這一容納靈識的載體,讓靈識融入丹中,做到與神魂相似,僅憑意識便能在這天地間苟活。可惜時日不長,而且靈識困於丹中,十分脆弱,無法施展任何法術,若是沒有完全的準備,奪舍難以成功。況且,靈識終究不是神魂,即使奪舍成功,以靈識的掌控力,終究不能將他人的肉身完全占為其有,十年之後,靈識仍然會消散在這天地間。歸根到底,這門術法隻是多活了十年罷了。”夜翎涵依舊不屑,想法是挺好的,可還是沒啥用處。十年對修士而言不過是彈指間的事兒。
“說起來,你本可以不用那麼麻煩,你修的是佛法,承受著世間苦厄,鮮有痛楚能讓你動搖。區區一位快死的築基靈識,想要泯滅你的意識,奪你肉身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的事兒,與其大打出手,倒不如兩袖清風,任由對方處置,帶他出手奪舍時,一舉將對方意誌抹去,既不是輕鬆得很!”
“這···”徐鈺尷尬一笑,聽夜翎涵這麼一說,徐鈺頓時覺得,當時就應該把夜翎涵喚醒,這得省下多少麻煩,甚至還在鬼門關繞了一圈。
“能以築基期就能像元嬰老祖那般奪舍,相信這門術法即使在上古中,也是極為少見了。”徐鈺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夜翎涵不置可否的哼了聲,沒有與徐鈺較真,她當然清楚徐鈺是為了自己好才不想喚醒自己。可他又怎麼知曉,夜翎涵的夙願已經寄托在徐鈺身上。在夜翎涵心中,徐鈺的性命比自己更為重要,她早已看來,若是魂飛魄散能換來一絲機會,她絕不猶豫,隻是遺憾沒能看到夙願達成的那一天。
“你還是那麼多管閑事,打算在這兒待著何時,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年度大比了,你可耽誤不得。”
“我知曉···這幾天就走,她已經融入這兒,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徐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事情輕重。
夜翎涵沒有太過催促,說起來,若不是徐鈺多管閑事,夜翎涵早已魂飛魄散。作為受益人,她對徐鈺這種做法有著矛盾的情緒,若不是這次時間真的太倉促,夜翎涵是不打算幹涉的。
徐鈺看著遠處嶽琳的身影,不知何時起,整日愁眉苦臉的俏臉,開始有了笑意。徐鈺麵露如釋負重,或許這兒才是嶽琳最好的歸宿。
夜晚···
嶽琳一如概往的哼著村莊流傳的歌謠,將飯菜燒熱,當飯菜燒的差不多時,門外正好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