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顧恒總算是沒累到睡到下午那麼慘了。臨近中午,他悠悠轉醒。
窗簾大開著,窗外略微刺眼的光芒照在顧恒臉上,他迷茫的眨眨眼,呆愣了一會兒才完全睡醒。昨晚的記憶衝入腦中,他的雙手一下子握緊,臉色蒼白無比,自己竟然又被……
最令他崩潰的不是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數次,而是以前一直認為是筆直直男的自己,被壓了竟然沒有一點反感的意思。
一種濃濃的羞愧感撲麵而來,第一次他可以說服自己是被強迫的,但是昨晚……
顧恒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經過這次綁架,他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彎了,還是下麵那個。
爸媽,兒子對不起你們,哥哥,家裏的傳宗接代大事就交給你了。
毫無聲息的,門被打開了,人高馬大麵無表情的大漢二直接進來了,“顧少爺,可以吃中飯了嗎?”
被打斷憂思的顧恒一記眼刀甩過去,很不爽道:“你進來不會事先敲門的嗎?”
大漢二點點頭,退了出去關上門再敲了敲門,沒等無語的顧恒答應,就又推門進來了,拽著張臉看著顧恒等他說話。
顧恒被氣的臉憋的通紅,平時清冷的桃花眼也泛上了水汽,伸出食指指向門外,冷冷道:“滾出去!”
大漢二幽黑的眸動了動,抿抿唇沒說什麼,表情似有些無奈,依言滾了出去。
顧恒看向窗外,平複了一下心情,揉揉仍有些酸痛的腰冷著臉下床洗漱,在看到自己脖子上像戴了項鏈一般的一圈吻痕,手一用力把牙膏給擠扁了。
嗬嗬,他冷笑幾聲,放下牙膏,把沾到手的多餘牙膏仔細洗去,攏了攏睡袍的領子。
顧恒是真不懂這個綁架自己的人腦袋裏在想什麼,看這別墅的裝潢也能推測出這人一定是個不差錢的主兒。
現在這個社會,既然不差錢,什麼人弄不到手,偏偏要幹綁架這種犯法的事。
昨晚顧恒還覺得百分之九十是沈策那個變態的,但是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第一,自己與他並不熟,他不可能喜歡自己到了要綁架自己的地步。
第二,沈策的聲音他記的很清楚,雖然這個綁架自己的人也擁有一副好嗓子,但是與沈策還是不同的。
但是為什麼要蒙住自己眼睛呢?顧恒被冷水一刺激忍不住抖了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道他是怕自己知道他長什麼樣,脫困以後報警抓他嗎?
“真是個變態,”顧恒咬牙憤憤道,不過要是脫困了,自己會報警嗎?
他臉色變了變,報警就相當於把這事公之於眾,先不說自己,爸媽怎麼承受的了旁人異樣的眼光,所以這種事自己隻有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至少要給家裏打個電話。
等顧恒洗完澡換好衣服出去,大漢二已經放好午飯杵在一旁等著了,顧恒眼睛一眯,這個保鏢看起來傻一點,應該會比較好騙。
他輕咳一聲,朝保鏢大喊露出了一個笑容,徑直走過去坐下來。
他低頭的一瞬間,保鏢變得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眯起,垂眸看向顧恒白嫩嫩的脖頸,表情陰晴莫辨。
對著自己的時候,沒一個乖表情,這會兒他倒是敢對一個保鏢笑了。
有時候真想掐死他算了,省的自己天天想著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
但是,嗬嗬,他在心底低笑幾聲,自己怎麼舍得呢!隻怕誰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先暴走的就是自己了。
還有誰會比我更愛你呢,阿恒。
顧恒夾起排骨的時候,發現身後保鏢大哥的視線突然變的火熱了,他疑惑轉身,“你要一起吃嗎?”
於是顧恒就覺得周圍的氣溫詭異的低了幾度,保鏢大哥臉上的表情似乎也冷了下來。
顧恒微微皺眉,怎麼?嫌自己髒嗎?他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縮緊,裝作不在乎的冷笑一聲轉過身去,夾起飯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正常男的都看不起同性戀吧!
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以這麼強硬的方式把自己拖進這個圈子的變態。
正當他想著要把變態怎麼怎麼樣時,一言不發的保鏢突然坐在了他對麵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