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一路暢通無阻的跑回了別墅,一掌推開虛掩著的大門,帶著冷意的眸子環視著整個大廳。
幾個保鏢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看壓著怒氣跑的一臉通紅的顧恒。
顧恒真是要被氣笑了,“你們主子呢?”
“他不在,”顧恒稍微熟悉一點的一個保鏢被兄弟推出來,不太樂意答道。為什麼當出頭鳥的總是我,嚶。
顧恒緊握的雙手鬆了鬆,又握緊,眸子裏的冷意都能把人給凍僵了。雖然一直覺得摔東西是潑婦的行為,但是他真是沒別的法子了。
幾日的囚禁已經讓他的心情越來越焦躁,而今日男人的戲弄更是讓他心中的怒氣達到了頂峰。
邁著冷靜的大步,他快速走到客廳邊緣的架子上,上麵放滿了據說都是古董的瓷瓶。
顧恒拿起一個,麵無表情眼神冷冷的看著幾個無動於衷的保鏢,抬起狠狠摔下。
隻聽見‘咣當’脆脆的一聲響,原本精美的瓷瓶立即成了一堆散落的瓷片。
保鏢脆弱的小心髒頓時抖了抖,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老大要放這麼貴的古董在這了,感情是用來讓顧少爺消火的。
有錢人的世界,他們不懂。
“怎麼樣?”顧恒轉身再拿起一個瓷瓶,冷笑道。
保鏢點頭,認真道:“挺好的。”
顧恒:……這種軟硬不吃的敵人真是快把他給逼瘋了,一陣暈眩感襲上腦袋,握著瓷細長瓶口的手瞬間收緊又無力鬆開,他隻感覺道眼前一片黑,就倒了下去。
“都怪我,都怪我這張臭嘴,不娶就不娶唄,我幹嘛逼他啊?”顧媽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痛苦出聲,神情痛苦。
隻消幾日,顧家幾個都瘦了整整一圈,顧爸爸更是著急的嘴都起泡了。
“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顧爸爸煩躁的皺著眉,低吼一聲道。
“阿恒啊,我的寶貝兒子!”顧媽媽悔的腸子都青了,心裏也恨死了自己對兒子的逼迫,同性戀就同性戀唄,至少兒子還在啊。
忽然,家裏的電話響了,守在電話旁的顧爸爸立馬接起了話筒,“喂,有消息了嗎?”
“老顧啊,是我們警察局的沒用。”
一聽到好友這個語氣,顧爸爸心頓時沉了下來,苦澀無比,他的兒子他清楚,絕對不會像別人說的那樣離家出走,他一定是被綁架了。
可到底是誰綁架了自家聽話的兒子?要是為了錢,也應該早就打電話勒索了啊?可就是一個消息都沒有。
失落的放下話筒,全身籠罩著黑色氛圍的顧爸一聲不吭。
“小嘯那別還沒消息嗎?”顧媽媽抹著眼淚哽咽問道。
顧爸爸煩躁的捂著額頭,妻子這一直哭哭的他頭都痛了,語氣也帶了幾分不滿,“小嘯是特種兵,出任務哪能聯係的到?”
“特種兵,特種兵,特種兵有什麼好的,現在他弟弟出了事一點忙都幫不上。”
“要不是你一直逼著阿恒找老婆,他會消失嗎?”
顧媽媽瞪著通紅的眼,一動不動的看著顧爸爸,一會後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
“都是我的錯,我不在家裏礙你的眼,”顧媽媽哽咽的快速說完後跑了出去。
“唉”顧爸爸一聲長歎,一個兩個都不讓他省心。
“他怎麼樣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有些為難的看著不停散發著冷氣的沈策,再低頭看看蒼白著一張小臉躺在床上的顧恒,“應該是氣急攻心。”
“應該?”沈策不善的提高了語氣。
站在離顧恒一米遠的醫生都快哭了,他是醫生但他不是神醫啊,不讓碰就算了,畢竟這種控製欲強的金主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不能靠近一米內什麼的也太過了吧!
看那可憐的小家夥,臉色慘白的就好像快要消失一樣,果然是個殘暴的金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