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身邊最親近的人,如今卻成了敵人的傀儡。
那種滋味,鳳九歌能明白雲傲天的感受。
她也明白為什麼那個黑影人為什麼頻頻來挑戰雲傲天的底線,他卻對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了。
因為那不僅是他的骨頭,更是素成的靈魂。
當然,知道這些的時候她已經來雲天之巔有些時日了,回到初來乍到的第一日,還有得鬧騰呢。
雲傲天回到雲天之巔,第一件事便是整頓朝綱。
在他法力盡失流落異鄉的期間,那些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暗中流向聖魔域的並不在少數。
以前留著那些禍害是不想打草驚蛇,如今,是時候連根拔起了。
男人們的事,鳳九歌是沒什麼興趣的。
雲傲天低下頭看著她,很是認真地對她說“陪我去”的時候,她眼睛餘光瞥見白澤朱雀等人的臉色,頓時笑了。
“夫君你別鬧了,我對那些沒興趣的,要不然新月王朝的女皇可就是我了。”
最主要的,雲天之巔是一個完全超出她控製的地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概念,他的臣子不可能認可她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與其讓那些臣子為她爭論半天,還不如利用這些時間將該處置的人處置了。
更何況,白澤朱雀他們也不怎麼希望她一個女人參與到朝政中來吧。
雲傲天聞言,又想到了鳳九歌的作風,不由得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在園子裏逛一下,下了朝我來找你。”
鳳九歌點了點頭,嘴角咧開,露出一抹笑容:“夫君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已經邁開步子的雲傲天聞言頓了頓,又回過頭來,捧著鳳九歌的腦袋,在額上輕輕印上一吻:“等我。”
淺淺一吻,卻似乎連小草都羞紅了臉。
安靜美好。
旁邊白虎看得牙齦都有些酸了:“真感覺皇都不像是皇了,傳聞中的冷酷鐵血到哪裏去了?”
白澤白了他一眼,一抹淡淡笑意溢開:“一個男人能夠征服天下,一個女人卻可以征服一個男人。你們啊,別小看了我們未來的帝後。”
“哼,早就不敢小覷了。”朱雀輕哼了一聲,眸光遠遠落在鳳九歌的身上。
然而中途之中,卻被橫擋出來的雲傲天給立馬打斷。
“你們幾個,別試著來挑戰本君的耐性。”雲傲天跨步從他們中間到達前麵,聲音淡淡地拋落下來。
他們幾個的心思,他不戳破,卻不代表他不知道。
白澤又是一聲輕笑:“早就不敢了。”
說著,和朱雀幾人跟在他的後麵,朝著朝堂走去。
“最好如此。”
遠遠傳開的聲音,一絲一毫全部落入了鳳九歌的耳中。
他們以為他們足夠小聲,卻不曾想現在的她雖然沒有一點法力,卻擁有千年靈力,想要聽清楚他們說什麼,易如反掌。
她望著雲傲天的背影,剛剛咧開的嘴角緩緩落下,麵無表情。
眼中神色清明,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