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後。”白虎麵色也不怎麼好地一點頭,伸手將粉蝶拉來靠在了自己身邊,“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你沒有關係吧?”
這話有些紅果果地護短,跟著粉蝶一起來的那幾個女子頓時感覺要遭。
果不其然,粉蝶看著雲傲天一直緊迫逼人的冰冷目光,頓時低下了頭,有些囁嚅地道:“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遇到……遇到帝後了,然後紫衣她們就開口辱罵帝後是低等妖物……”
“彩蝶小姐!”
那幾個女子頓時慌了神,著急看了粉蝶一眼,又回轉過頭來看向雲傲天,“撲通”一聲全都跪下了。
“君上恕罪,帝後恕罪!”
沒有將粉蝶拉下水,而是將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有後台的人,感覺都不一樣。
雲傲天見此低下頭看向鳳九歌,冷著聲音,緩緩地道:“你來處置。”
鳳九歌咧開嘴角,笑著點了點頭:“好。”
話音一落,她環視而過的目光落在了白虎身上,就見他一張臉上全是緊張神色,就生怕她會將粉蝶一並辦了一般。
怪不得粉蝶能夠在雲天之巔的皇宮自由出入,原來是有背景在這裏的。
鳳九歌也沒心思樹敵,冷笑一聲,將粉蝶之前對她說的話,一字不改地還了回去:“得了,本小姐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下回別出來瞎晃悠了,礙眼。”
說著,一揮手,示意她們可以滾了。
跪在地上的幾個女子一聽鳳九歌這話,立馬連連又磕了幾下頭,嘴裏嚷著“謝帝後開恩”,而後一溜煙地跑了沒影。
而在一旁的粉蝶雖然並沒有被牽扯進去,然而聽著鳳九歌說的那句話語,一瞬間腦袋有些充血,一股氣息直衝而出。
白虎見此狠狠地拉住她的手,不讓她一衝動幹出什麼不要命的事情來。
他們皇的脾氣,他們是最了解的。
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來也更改不了。
更何況這樣的男人,一旦不愛,要愛就會給予對方自己所能夠給予的全部。
去惹鳳九歌,不是嫌自己命長是什麼?
“皇,帝後,小妹不懂事,屬下就先帶著她先回去了。”白虎一躬身,在雲傲天點頭的那刹那,立馬拖著粉蝶就離開了那裏。
最後剩下的白澤等人,立馬也識時務地閃人。
“屬下記得家裏的蜜餞還沒吃完……”
“屬下記得還約了人比武……”
“屬下今日還沒有剔牙……”
總之理由不重要,找個離開的借口最重要。
雲傲天聽著他們那些不著邊的話語,微皺著眉一揮手,示意他們這些電燈泡全部都可以滾了,有多遠滾多遠。
白澤他們也識時務,立馬馬力全開,一晃眼間便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千古亭中。
白澤將手中白色的棋子,放在縱橫交錯棋盤上麵,似在沉思。
旁邊,朱雀、狴犴以及玄武看著那黑白分明的棋子,半天沒看出個道道來:“這是什麼玩意兒?”
“圍棋,人類的一個玩物。不過裏麵包羅萬象,變幻萬千,挺適合我。”白澤左手放下一顆黑色的棋子,有些歎惋地抬起頭來,“隻可惜沒有對手。”
“人類的玩意兒,說不定那位會呢。”朱雀抬起頭望向遠方,目光像是透過重重阻礙看到那兩個人似的。
白澤聞言輕笑:“或許吧。說起來,那位也算是個有趣的人兒。”
“還以為她會拉白虎家那位義妹下水呢,雲淡風輕地帶過去了,倒是有些氣魄。”狴犴一想到剛才的情況,不由得讚道。
“什麼氣魄?我看是心機頗深。知道惹到白虎對她沒什麼好處,索性放了水,還讓白虎對她的恩典感激戴德。我看皇早就知道始末了,卻還問怎麼回事,不過是想和那位一唱一和,給那位營造籠絡人心的機會罷了。”
朱雀冷哼,對一切都看在眼裏。
“我敢保證,粉蝶不會善罷甘休,那位也不會善罷甘休。後宮,一向就是個多事之地,還有得瞧呢。”
說著,朱雀回轉過頭,看著仍舊在研究棋子的白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我說丞相,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難不成還真讓那位做雲天之巔的帝後?”
“不急,不急。”白澤輕描淡寫地放下一顆白色的棋子,微笑著道,“朱雀你這性子可不行,太沒耐心,可容易出事情。你打入帝後體內的東西,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
朱雀一愣,而後又是一聲不屑地冷哼。
“我早就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