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孩子,帶給我看看。
一句隨口而說的話,卻不知道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就在派出人去妖界的同時,聖魔域和雲傲天之間,迎來了一千六百年以來正式的第一戰。
兩國邊境,險惡天塹。
當預謀已久的兩軍對上,雲傲天和帝修都笑了。
笑得酐暢淋漓,笑得痛快萬分。
等了那麼久的大決戰,就在他們笑容凝固的那瞬間,拉開了帷幕。
“帝修,你聲東擊西的計謀可真不怎麼樣。”
雲傲天難得輕笑,那笑意卻帶著和他那周身氣質如出一轍的寒霜,冷得讓人如墜冰窖。
帝修無所謂地一聳肩,抿唇笑意淺淺地望向他:“可不。對你雲傲天耍手段,始終還是差點火候。”
不過自古有句話說得好,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今日,他們就一決雌雄。
然而最後的決戰還沒有開始,卻被突然蠻橫闖入的一隊金甲戰士全部攪亂。
那樣耀目的金光,一下子從天上播撒下來,籠罩在那從天而降的戰士身上,將那一身身鎧甲,映照得炫彩奪目。
“誰是雲傲天?”
那樣狂傲的語氣,在妖界直呼雲天之巔妖皇大名,好像一點也不把那陣容強大的軍隊看在眼裏。
周圍此起彼伏的小聲議論,就像蚊子一樣吵得人心煩。
帝修抱著雙臂看著眼前的情景,眼中的笑意虛浮,目光瞥向雲傲天,輕聲笑道:“雲傲天,看來你有貴客來了呢。”
雲傲天眼中的目光甚至連一抹也沒有分給帝修,徑直地看著眼前來人,目色一斂。
殺伐萬千,狂湧而出。
那一頭銀發張揚狂舞,玄色的衣袂臨空颺颺。
眸中,已經被凝結成一層薄霜,將周圍的溫度陡然驟降。
“天外天的人。”
肯定的陳述語氣,波瀾不驚。
然而那皺起的眉頭像是打上了一個解不開的結,兩道利眉銳利如鷹隼。
永不忘一千六百年前,那些閃著金光好像天神一般的人到此,將一片祥和的聖魔域搞得烏煙瘴氣。
那個記憶中永遠風華絕代高雅無雙的女子,在拚盡全力之中遍體鱗傷,最終也逃不開被帶回的命運。
那時候的自己多弱啊,連站在一旁看的資格都沒有。
也是那時候吧,一種深深的恥辱感紮根心底,成為他永遠都忘不了的噩夢。
雲傲天挑眉看向麵前的眾人,食指間跳躍著一簇一簇藍色的光焰,逐漸擴大。
那為首的金甲戰士見此,臉上的輕笑都帶著倨傲,微抬的眼瞼瞥向雲傲天,漫不經心地道:“那你就是雲傲天咯?”
話音落,麵前的天已經變了顏色。
那磅礴雲集而來的黑色雲彩,瞬間將這方天地包裹,一道藍色的光鏈夾雜著閃電的白光從天空之中延伸而出,橫跨天際。
“嗞嗞”的響聲聽起來就像是肉烤焦的聲音,那藍白相間,光芒又將剛剛黑下去的天瞬間照亮。
那道驚天霹靂帶著狂湧而出的靈力,一瞬間迎著那群黃金戰士直揮而下。
什麼也不用多說,雲傲天直接用行動來說出了答案。
“什麼脾氣,這麼快就打起來了。”
話雖這麼說著,臉上卻無一絲驚愕表情。
帝修對雲傲天的所有可謂是知根知底,聽著他那一聲“天外天的人”,就知道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們肯定是冤家路窄不死不休了。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他啊,坐山觀虎鬥。
天外天的黃金鎧甲戰士自然不是吃素的,神兵揮舞起來,一下子迎上那突如其來的巨大攻勢,碰撞開的力量就像是一層一層漾開的浪波,推向了四周。
可憐周圍聖宮闕和雲天之巔的將士們,哪裏抵得住那麼厲害的靈力波動,瞬間死的死傷的傷,倒下去了一大片。
“不得了不得了,都鬧騰成這模樣了。”
帝修雙手劃開一個圈,將自己擋在紅色的靈力盾牌外麵,看著自己帶來的人馬莫名夭折,立馬改變了在一旁旁觀的初衷。
“撤!”
一個命令一下,所有聖宮闕還活著的人全部撤離。如果在這樣下去,他們可就無人可歸了。
帝修如是逃回了聖宮闕,雲傲天卻好像越戰越勇,越戰越猛,一個人對上八百十號黃金戰士,藍色帶電的鏈條,舞得虎虎生風。
那刑雷早已經不是之前的刑雷,一揮之間,就好像是從天而降一隻蛟龍,張牙舞爪地天空之中俯衝下來,呼嘯著從哪些黃金戰士的身體之間穿梭而過。
“小兒猖狂!”
那些黃金戰士哪裏容得了一個妖類將他們如此壓製,頓時身體迎風見長,一下子變成一尊尊巨人,光是用身體都將雲傲天阻隔在了一小片的區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