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形成的天塹,就像是千百年前突然發生的一次地裂,將一片完整的土地裂開了一條大口子。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時候起,這裏邊成為了聖宮闕和雲天之巔標誌性的分界線,利用天塹布置的結界,阻隔了兩個地域的一切往來。
當日帝修準備在這裏設伏襲擊雲傲天,雲傲天也準備在這裏強闖帝修的陣法,卻被天外天從天而降的人打亂了一切。
而今時隔不久重新到此,竟是為了追尋帝修的屍骨而來。
那個在整個聖魔域鮮有敵手的男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橫屍於此,想著都覺得蹊蹺。
“就在這天塹溝壑底下,氣息已經被抹去了。若不是我們挨著挨著地用靈力搜查聖宮闕的每一寸土地,是絕不會發現這裏的。”底下人的如是回稟道。
鳳九歌揮了揮手示意知道了,伸長脖子目光望向下麵。
溝壑之下的模樣看不真切,最上麵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隱約浮現一圈霧氣,再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完全看不見底。
“好黑啊。”
“怕麼?”雲傲天看見鳳九歌那張已經變得比以前更成熟一點的臉,那眼角眉梢間好像已經在不知覺間染上了一絲小女人的嫵媚,不由得伸手摸著她的頭,有些暗暗的欣喜。
“怕啊,所以夫君要保護我。”
鳳九歌微微一嘟嘴,說著整個嬌小的身體就往雲傲天的懷中拱,那模樣竟是在這個時候有些撒起了嬌。
胸前的隱約輕輕地觸碰到胸膛,竟能夠感受到那逐漸成熟起來的身體的柔軟。
雲傲天連忙穩住鳳九歌蹭來蹭去的身體,生怕這時候走了火。
什麼時候,以往那平淡如水的性子,如今竟這麼不禁挑逗了?
“怎麼了,夫君?”鳳九歌忍住笑意,抬起頭來望著雲傲天的表情,一本正經。
雲傲天隻伸手拉過鳳九歌的手,感覺到那小小掌心之中的溫柔,不斷地通過冰冷的血液,傳達到他的心裏,驀地眉眼一鬆。
“下去以後,抓緊我。”
“嗯。”鳳九歌很是認真地一點頭。
那樣小女人家的姿態,看得旁邊跟來的人下巴都似乎要掉到了地上。
朝風有些受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在萬劫地獄的日子,最習慣的便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怕?有什麼東西是那個女人怕的?這妖界最血腥最暴力最暗無天日的地方都被她闖過了。”
說她怕,隻怕是將他都一頓他也不會相信。
白狐見到小公子一副妒氣衝天的模樣,不由得一抹冷汗,輕聲解釋道:“這叫夫妻情趣。”
無論多強悍的女子,在自家夫君麵前也表現得如情似水嬌羞無比,撒撒嬌什麼的很正常的。
這句話說完,他就隻聽得見空氣之中傳來的磨牙的聲音了。
小公子,貌似要發飆了。
白狐趕忙地跟著先下去一步的雲傲天和鳳九歌,免得受到小公子怒氣的波及。
他不就說了一句夫妻情趣麼?小公子那心性,跟過來就是一個錯誤啊。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周圍的風都變了方向,白狐趕緊閃開,就聽一聲“嗖”的聲音,小公子已經衝到了最前麵。
衝到最前麵就算了,還偏偏一下子將拉著手的兩個人給衝分散開,而後幽幽地轉過頭來,貌似不經意地道一聲:“哎呀,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