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
“天然浴大狂歡,現在開始!”鳳九歌那極為動人的眉眼一挑,透著一絲俏皮嫵媚的笑意。
她手中一個簡單的法訣式起手,周圍的洞口立馬嘩啦啦地傾斜下一片一片的瓢潑大雨來,就好像是花果山的水簾洞。
而與此同時,小水應了一聲,全部的天河之水也調動了起來,瘋狂地朝著那些洞口的屏障湧去。
變幻莫測的山洞屏障變成無數的彩色蟲子,被水衝刷得散開。
那些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的未來幻境,一旦掌握其中規律,很是輕易地便被他們破壞得麵目全非。
白邪舉著臘梅的油紙傘,煢煢孑立地站在半空之中,衣袍張揚,滴水未沾。
然他的臉色卻由原本的蒼白變得有些黑沉,目光極為不悅地看著那邊在瘋狂鬧騰的兩個女人。
拜她們所賜,現在他想找塊幹的地方站著都找不到了。
一旁的雲傲天倒是沒有他那麼矯情,隻站在半空之中,安靜地看著。
麵色溫和,衣袂飛揚。
他俯視著下麵鬧騰得正歡的鳳九歌和小水,結果冷不丁的,一股清水直襲上他的麵門。
即便是躲得再快,衣衫終究是濕了一些。
他微挑起眉,看向做了壞事還賣乖的鳳九歌正在對著他做鬼臉:“夫君,我來教你過潑水節!”
潑水節?
雲傲天薄唇緊抿了片刻,而後雙手凝成一個藍色的光球,將旁邊的水鎖定其中,然後一整個推到了鳳九歌麵前。
鳳九歌哪裏想著雲傲天會來這麼一招,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那光球準備無誤地在她的頭上炸開,將她周身弄了個濕透。
“是這樣麼?”
雲傲天似乎覺得自己還沒有抓到潑水節的精髓,仍舊不恥下問道。
“……”
鳳九歌冷了眼,默默地將臉上的水拭去,一句話未說便轉過身去。
留下眉頭微皺的雲傲天,和在一旁看著笑得快要抽筋過去的白邪。
“雲傲天,憐香惜玉都不會,你還是將小九歌讓給本君好了。”
白邪這句話剛剛落下,冷不防地一個水球直接躲開他的油紙傘,徑直地就迎著他的臉砸了過去。
他袖袍一揮將那水球弄開,卻猛地發現旁邊又接連飛過幾個水球。
抬起頭間,更是看著前麵無數的水球鋪天蓋地地朝著他攻擊而來。
他手中油紙傘立馬收起,雙手火速地在周圍劃開一個白色的防護罩,那表情咬牙切齒,猙獰之極:“你們三個,要不要那麼欺人太甚!”
“白邪帝君,你說錯了,這叫做同仇敵愾。”
鳳九歌“好心”地糾正他的錯誤,同時臉上浮現出一個邪惡笑容,剛剛受的悶氣此刻全部化身水彈,一個接一個地朝著白邪招呼過去。
就像是經曆了一場世界大戰,整個山洞中心都被他們用水衝刷了個幹幹淨淨。
地上泥土被水流弄出了無數的溝壑,那些足夠淹沒一座城池的水全部滲透進地下,亦或者不知道順著洞口,流向了何方。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白邪不會再看到什麼蛋了,雲傲天也不會再碰上他看到的場景,鳳九歌也努力地忽略掉那恍惚之中極是討厭的預言。
一場大水,將一切洗滌了一遍。
鳳九歌食指上仍舊跳動著一小股噴泉,那藍色的清水濺開白色的水花,看起來極是漂亮。
“九歌,現在還要做什麼?”小水顯然一副沒有玩夠的樣子,仍舊興致勃勃地望向鳳九歌。
鳳九歌輕笑一聲道:“接下來就是這兩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擁有王霸之相的老妖怪顯露身手的時候了。”
說完這話,明顯看著麵前兩男人的臉色同時黑了下去,她卻仍舊心情很好地繼續道:“我要你們做的事情很簡單,按照常理來說,我們站著的這裏,應該是整個山洞的核心。也就是說,我們無論從哪個山洞裏麵進去,都會從另一個山洞裏麵回來這裏。”
而且因為這每個山洞都長得一模一樣,稍加移位,就會立馬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要想知道哪些走過哪些沒走過,簡單地做上記號根本不可行。
“所以?”
白邪心裏雖有主意,卻還是不得不抬起頭來,對鳳九歌另眼相看。
似乎一直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副天生呆傻的模樣,所以才會被她認真起來時候的樣子給驚訝到。
到現在他才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對麵前這個女人走了眼。
鳳九歌晃動的食指一變,那顫顫冒出的清水,竟在一瞬間變成了藤條。
“五行相生相克,而其中木生土。我現在有這個條件,可以將所有已經走過的山洞全部封起來。運氣好,可能遇到生門,運氣不好,那就隻能將這上千個山洞挨著挨著地轉悠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