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說多了,都是淚。
“你們,嘴巴和手,留下一樣來做紀念吧。”他憤憤的聲音一出口,簡直就像是在抒發自己心中的一口怨氣似的。
那臉上的黑沉不見底,就好像是被那墨給染上了一層一般,都快堪比包公了。
鳳九歌嘴角又是一陣抽搐,隻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都開始疼起來似的了:“白邪君,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你不用那麼在意的。”
真的,她除了隻是忍不住想笑以外,真沒什麼惡意的。
隻是想到堂堂一個九重幽冥的閻君居然幹出那種事情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話別說白邪不信,就連在後麵一直企圖隱藏自己存在的雲飛揚,也對鳳九歌的言辭實在是不知道該信幾分。
她總是能夠用那思維極是奇特的話語來將人繞的雲裏霧裏,讓人完全地偏離主題,然後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更何況今日好不容易看到高高在上並且以前時常欺壓她的白邪居然在做那種事情,這種幾率比遇上撿到絕世功法更恐怖。
她若不宣揚得滿世界皆知,估摸著這回的事件是不會了結了。
和鳳九歌在一起那麼久了,白邪若是連著女人這點特質都沒搞清楚,這才讓人懷疑了。所以他才在猶豫,到底是割了她的舌頭讓她不能夠說了好呢,還是廢了她的手讓她不能寫好呢?
正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軟榻上麵好好安放著的那顆蛋,突然間左右地晃了晃,白邪頓時慌了神,連忙地湊過去看是不是要破殼而出了。
那種認真的神態,讓鳳九歌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都會將那個蛋的蛋殼給震破了一般。
想著剛才,她不過是衝進門來看著白邪正抱著那個蛋在孵蛋而已,現在就麵臨著嘴和手的選擇了,若是自己再對那個蛋大不敬,簡直不能夠想象自己會被白邪給弄到哪個犄角旮旯裏麵去。
想來也真是奇怪,像白邪這樣一個邪妄無雙,脾氣古怪的男人,居然會對一隻蛋產生如此大的興趣,竟到了閉門孵蛋的地步!
他們要說不驚訝,那才怪呢。
靜靜地看著白邪用靈力將周圍鑄成一道防護罩將那蛋給護住,那蛋卻隻剛剛搖晃了兩下,就再也沒有動過了。
原本以為馬上就要破殼而出,沒想到隻是假動靜。
白邪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有些失望地回過神來,重新地抬起頭來望向鳳九歌。
“來找本君什麼事。”
兜兜轉轉了老半天,為剛才的一件小事差點鬧得兵戎相見。而今被那蛋隨意地鬧騰了一下,白邪竟連脾氣都消了,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鳳九歌想著自己要不要伸出手去安慰一下他呢,就見那一臉厭惡自己的表情,頓時悻悻地收回手,不多管閑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白邪君想念得緊,特意地過來看看。”
鳳九歌一臉笑容極是誠摯,就連說話之間也帶著絕對的拍馬屁的意味。
不過顯然白邪完全地不給麵子:“沒事就給本君滾!”
眼角眉梢一挑,那眼中沒有因為白邪的語氣而氣惱,反倒是有一絲絲地欣喜:“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們現在就滾了啊!”
這會兒嘴也保住了手也保住了,感覺那叫一個好啊。
對了,她還得去找雲傲天,告訴他她今天看見了什麼!
那退出去的步子都邁開了,卻見眼前一花,那黑色的袍子在眼前一閃,而後迅速地停留在了她的麵前。
“還有什麼事嗎?”
鳳九歌抬起頭望著白邪,話語問得小心翼翼。
白邪抬眼示意雲飛揚先出去了,這才頓了頓,而後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聲音極是小聲地開了口:“你知道……怎麼把蛋孵出來嗎?”
“噗——”
鳳九歌實在沒忍住,噴了白邪一臉的口水。
“這個,其實蠻簡單的,保持好溫度濕度就好了。而且你也不用親自去孵,可以將蛋放在一個箱子裏麵,用暖玉負責調控溫度,然後在箱子裏麵再放上一些極品點的晶石供給營養,而且說不定能夠提前地幫助化形呢。”
“你可以走了。”
話剛說完,整個身體一輕,鳳九歌被白邪直接“禮貌”地請出了他的寢宮。
當真是利用完了就拋棄了,好是無情。
鳳九歌幽怨地瞪了一眼那緊閉的大門,而後轉過身去,臉上卻在轉眼間揚上一抹笑容,拉著雲飛揚興高采烈地前往下一站。
她要趕緊地,告訴所有人關於她剛才看到的一切。
雲飛揚顯然知道她的想法,頓時之間隻覺得自己背脊發涼,汗毛聳立:“你不會到處去宣揚,然後出了事就推到我頭上吧?”
鳳九歌笑著衝他打了一個響指:“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