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剛剛離開雲隱個人的世外桃源之地,雲飛揚就迫不及待地轉過頭來問白邪和鳳九歌。
然而兩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那低垂的眸子和低沉的臉色,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凝重萬分。
他們剛才為什麼要一直地追問族長要雲傲天?
白邪顯然沒空給人解釋緣由,鳳九歌心情不好,也隻是揮手,簡單地對雲飛揚說了一句:“你不用知道太多,立馬趕去你蓮清姑姑那裏要緊。”
“去那裏幹什麼?”
“你拿上一個紅鈴,如果在那裏看到了雲傲天就晃動一下,我這裏自然會感知到。”鳳九歌從懷中掏出一個鈴鐺來遞給了雲飛揚,那麵上表情極是真摯,讓人看不出其餘情緒來。
雲飛揚也不推脫,拿過鈴鐺簡短地應了一聲:“好。”
說完拿著鈴鐺便離鳳九歌和白邪而去,那火紅豔麗的袍子,在空氣之中飄揚成了一條火線。
他也不是那種凡事都要刨根問底的那種人,而是在最適當的情況下,做最適當事情的人。
和這種人打交道,不熟悉的人要小心,熟悉的人就會省去很多的麻煩。
見著沒外人了,鳳九歌才抬起頭望向白邪,眼中盡是迫切的詢問之意:“怎麼樣,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剛才白邪給她使的那個眼神意思很清楚,典型的有貓膩。
想一想,這個名為雲傲天外公的老頭子,自己平日裏還沒有白邪與他的接觸多。所以最有發言權的說些什麼的,還是白邪吧。
白邪卻是搖了搖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君也說不出到底有什麼異常,隻是那隻狗一直想要近本君的身。”
鳳九歌抬起頭來,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你確定你身上沒有狗喜歡的味道……”
這話說出口就是討罵的,白邪直接就是一打白眼,附加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鳳九歌立馬投降:“好好好,我說正經的。既然那隻狗有問題,那我們就想辦法將那隻狗給偷出來。”
“他見過天天。”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鳳九歌的講話,而後眼前一花,一道火紅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俊朗的容顏,比之從前越發地硬朗起來,已經開始逐漸地脫去了稚氣。
在鳳九歌充沛的靈力滋潤之下,之前的小東西,已經成長為一個俊逸挺拔的少年。
鳳九歌看著好久沒見的小火都忍不住愣了愣,過了半秒才開口道:“你怎麼知道?”
“當初天天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我和那隻狗有過接觸。他其實是雲隱族長的弟弟雲渡,之前犯錯誤了所以才被變成了一隻狗。”
“什麼?居然是雲隱的弟弟!”鳳九歌看了眼白邪,眼中的神色極為震驚。
白邪見不得鳳九歌那一副永遠都好像沒見過大世麵似的模樣,不由得微抬下顎,示意小火道:“你繼續。”
“他剛才的那幾聲汪汪汪,是在告訴你們,天天被困起來了。”
“怎麼可能!”
鳳九歌幾乎是怒極反笑了。
雲傲天的本事怎樣她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樣的實力,估摸著就是現在的白邪去和他硬碰硬,他都絕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雲隱平日裏不顯山不漏水,但是就算他真厲害到天人合一的地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將雲傲天給困住啊。
再者,雲傲天可是他的外孫,他為何要那麼做?
“小水,他還說了什麼?”
鳳九歌抑製住自己腦袋裏瘋狂的胡思亂想,上前一步抓住小火的肩膀,幾乎是在搖著他的身體問道。
那樣渴望知道一切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小火,就好像是要將那目光深刻進入心裏麵似的。
小火被搖晃得有些腦袋發暈,斷斷續續地將剩下的信息交代清楚:“他好像……好像還說,什麼縛靈舍……之類的。”
“縛靈舍。”
鳳九歌聽完還沒什麼感覺,白邪的目光卻一下子凝重起來。
那利眉微皺,黑紅的眸子之中翻湧起一種波浪,一瞬之間溢出的殺伐之氣,劃開周圍的空氣,四溢開去。
“怎麼了,那東西很厲害嗎?”
鳳九歌見不得這種表情,隻覺得就算是白邪都會露出這種樣子來,那雲傲天豈不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緊張在原地踱的步子一下子停住,抬起一張嬌俏的小臉,一雙眼睛淚眼汪汪的望著白邪,極是認真地聽著。
“縛靈舍也不是很厲害,並沒有什麼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