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可沒興趣和他玩,出手的瞬間捏住了鍾銘的小拇指,微微往上一擰,他就痛呼一聲,鬆開了芥末,然後摔倒在了地上。
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藍雲輕鬆放倒,讓一堆親戚目瞪口呆,兩個人的力量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他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從小到大,藍雲給別人的感覺都是弱弱瘦瘦的,很好欺負的斯文人的印象,而鍾銘是一個天天打架,打起架起來,很凶狠的孩子。
就這兩個人,如果打起架來,怎麼想都是藍雲吃虧,怎麼想都知道,藍雲必輸無疑。
可現在發生的事,讓他們大吃一驚,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很斯文的藍雲,隻是一個照麵就放到了經常打架的鍾銘。
這簡直就和山羊幹翻了牧羊犬一樣,讓人感到不可置信。
的確,藍雲以前就是一個文文靜靜的人,不喜歡武力,可現在不同了,誰一定要動手,藍雲也不會怕了他。
憑的,就是這已經入門的力量。如果想,藍雲在剛才就可以很輕鬆的折斷他的手指,就是這股力量,給藍雲帶來了自信。
盡管有點吃驚,有的人還是坐不住了,一位農民模樣的男人站起來指著藍雲的鼻子就罵:“藍雲,你怎麼能動手傷了鍾銘,他可是你的表弟,你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野孩子。”
鍾銘慘叫了一下,見有人出來替他說話,趕緊把臉貼上去,哭道:“二叔,你可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小子,這人簡直沒有人性,就連對我都下如此狠手,在外麵還了得,簡直是丟盡我們一家人的麵子。”
藍雲倒是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這位二叔,以前可沒見他和鍾銘父子這麼熟絡過,平時也都是扮演落井下石的角色,怎麼現在反到幫起他們來了。
藍雲念頭一轉,忽然明白了過來,二叔是種田的農民,對於他的農田,自己也略有耳聞,今年不知什麼原因,導致他的收成非常慘淡,白幹一年不說,各種損失也去了七七八八。
所以,自己的這位二叔,現在是最缺錢的時候。
而看鍾銘的樣子,像是在外麵成了爆發富,隻要他肯出點錢幫助二叔度過難關,那二人的關係也就說得通了。
“鍾蛋!你幹嘛罵我兒子,勞資和你無冤無仇,你發什麼神經。”一聲憤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藍爸舉著鏟子就跑了進來,護住自己的兒子,指著二叔就回敬了一句。
不過當他看到二叔身旁站著的鍾銘時,也是吃了一驚,然後臉色一沉,捏著鏟子的手掌關節開始發青,呼吸也沉重起來。
“鍾銘!你怎麼回來了。”老媽也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鍾銘時同樣這個表情,場麵一下子僵住了。
自從出了那件事後,兩家人的關係就已經突破冰點,永遠也不可能有緩和的可能了,現在一見到麵,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姑,我回來是經過大家同意的,現在我和我爸有錢了,憑什麼不能回來,我還把大家當時替我們還的錢都算清楚了,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就能回來。”鍾銘說起話來趾高氣昂,非常得意的樣子。
老爸怒道:“放屁,你還錢我怎麼不知道,勞資當年還當著大家的麵替你們出了二十萬,那錢怎麼沒還!勞資連錢的影子都沒見到!”
“二十萬?什麼二十萬?大家說說,當年姑姑家有替我出這二十萬嗎?誰看到了?”鍾銘聲音很大,很是得意,眼神斜視著周圍這些人,言語中有點威脅的意味。
在鍾銘的注視下,所有人都尷尬地低下了頭,沒一個人站出來為這二十萬作證。
“姑父啊,你說話可要講證據,講良心啊,我可是沒丟下一個人,親自上門,一個個地把每一個人的錢都還了的,我可不記得還欠你二十萬啊。”
“你...”老爸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當初是債主上門,他們父子跑的人影都沒有了,哪來的借據,唯一的就隻有人證,可現在看來,連人證都沒有了,這二十萬就和丟給狗一樣無影無蹤。
藍雲冷哼一聲,回道:“當初就是把錢喂豬吃了,沒想到豬吃了錢後,長的這麼肥了,不止身肥了,心也肥了不少。”
鍾銘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指著藍雲的鼻子大呼小叫:“喲喲喲,你咬我啊,你咬我啊~有種你咬我,咬到我把二十萬吐出來啊,你倒是來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