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九鳳的情況已經是非常得糟糕。體力嚴重透支,早起吃過的一碗稀粥到現在也早就已經消化幹淨了。早上為了給小隊中的人治傷她的異能就已經不多。現在就完全已是消耗殆盡了。
她的頭出現了暈眩,腿和手不住地顫抖著。好不容易殺死了一隻惡犬,麵對剩下的那一隻,她實在是沒有能力再幹掉它了。
好在如今隻剩了一隻怪物,她拚了全力衝著那怪物的關節處踢出了一腳,狠狠踢斷了那怪物的一條腿骨。也不去管那惡犬口中的刀了,轉身向著來路跑去。那怪物“嗷嗚”的怪叫著,跟著女人的身後追了上來。
以女人如今糟糕的體力實在是跑不了多快的速度。好在那隻惡犬被她弄斷了一條腿,跑動的速度也是快不到哪兒去。
九鳳毫不遲疑的向著來路上的那個荒村跑去。
那喪屍犬不知疲倦的在後麵不懈地追擊著。傷腿給它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雖然它早已經不知道疼痛的滋味,但速度卻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漸漸地他們的距離越拉越大。不久之後,就當真被女人甩得不見了蹤影。
女人踉踉蹌蹌跑進了荒村,找到了昨夜他們留宿的那間屋子,她直直衝向了昨夜她獨自休息的那個偏僻角落,雙手不停地挖掘著。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幹癟癟的紅薯。
女人顧不得那麼多,撩開了身上肮髒的黑布,露出了裏麵穿著的一件灰色的襯衣。她扯著襯衣的衣角將紅薯表麵隻略微擦了擦,便迫不及待地啃了起來。
生澀的口感讓她有些難以下咽,她不得不放緩了進食的速度。慢慢的,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輕輕地滑落下來。
昨晚在她站崗巡邏的時候,那些人就吃完了晚飯,除了一碗清得能照得見人影的米湯之外,他們什麼也沒有給她留下。若不是自己多留了個心眼,在廚房裏偷出了兩個紅薯,怕是就要餓死在這裏了。
她舉起自己傷痕累累的手,看著上麵縱橫交錯的傷痕,心裏卻冷得像冰一般。
吃過了東西,胃裏難耐的灼痛總算是緩解了許多。女人盤膝坐好,抱元守一,漸漸的她的周身竟形成了一個淡綠色的能量團。她身上的傷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得變淡,直至最後消失。
又連續的將功法運行了十個大周天,九鳳才收了功,看了看手上完好如初的皮膚。緩緩摘下了圍在頭上的黑布。
月光下,赫然出現了一個天使與魔鬼融於一身的奇怪女子。
她的左臉一片的瑩白細嫩,眼汪秋水,明媚瑩澈。鼻峰挺直,唇瓣殷紅。本是一個絕色佳人,卻在其右臉之上長著一塊巨大的醜陋毒斑。
那惡斑呈黑紫色,表麵彎彎曲曲的血管呈黑色鼓突狀,皮膚上深深的黑紫之中還夾雜著黃色與猩紅絲的膿血,竟然將整個的右臉遮蓋了三分之二,顯得極其猙獰而恐怖。
女人手撫著那塊惡斑,苦澀地笑著。心裏卻不知是要感激它,還是要憎惡它。
因為它,自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源。可也正是因為它,讓自己獲得了木係異能,而且不必害怕被喪屍病毒再次地感染。她的木係異能可以治愈身上其他地方的所有傷痕,卻唯獨不能對這個毒斑造成絲毫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