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緊咬著嘴唇,落下了兩行熱淚,跪在地上向著肖三遠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心裏暗道:“肖大哥,九兒一定不忘您今日的救命之恩,從此以後,您就是我的親大哥。”
九兒想了想,將此處及肖三為了引開敵人所留下的痕跡皆清除了,自己再不敢怠慢,向著大山以南狂奔而去。
不提肖三如何納悶這一路上的安靜,卻隻說九兒提著一口氣在山裏沒命的奔逃。
自從被抓住,忍受酷刑,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都讓九兒疲憊不堪,可是她不敢稍停,生怕再被那個變態抓住。
她在深山裏也不知方向,累了就在樹上麵休息,渴了就飲些山中的泉水,餓了就摘些野果充饑。看到猛獸也不知躲避,隻一味的向大山深處沒命地逃……逃……
直跑了五天,累得再也走不動一步為止。
眼前是一個大型野獸留下的山洞,簡單清理了洞中的雜草和糞便,也不管鼻端還縈繞著那難聞的異味。
九兒便將樹藤結滿了洞外的空間,直到將洞口牢牢地封死,才忙不迭從納戒中提出了綠玉牙床一頭倒在了上麵昏天暗地睡死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究竟是過了多久的時間,終於,她在一陣難耐的空虛和火熱之中醒了過來。
九兒隻覺得渾身像是著了火一般,口幹舌燥的,連呼出的氣都燙得嚇人。
從身體之內蔓延而出的一股極度空虛的渴望,讓她禁不住難耐地呻吟了起來。
此時,在她的眼前似乎迷迷糊糊,來來去去的全部都是雲翼晃動著的身影。
男人在他的身邊忽遠忽近的,讓她抓不到,摸不著,急的她像是快要瘋癲了一樣。
她難過的來回蹭著兩條腿,想要緩解那種難耐和燥熱。伸出手使勁抓撓著自己身上的衣裙,不一會兒就將衣服扯成了一片片丟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突然,九兒“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從床上跌落到地上,趴在那兒喘著粗氣,汗出如漿。
原來是她方才抓住了最後的一點清明,愣是用異能震傷了自己的內髒。
“該死!這一定是那該死的春~藥起了作用。自己身上的血液有祛毒的能力,因此將這春~藥便被壓抑了這許久,可春~藥畢竟不是毒藥,看來連自己的血液也對這東西沒什麼效果了。”九兒心急如焚的飛速想著對策。她必須為自己做最後的掙紮。
女孩兒強忍著心上的焦急和難耐,勉強維持著最後的一點點理智,雙手快速地結出了一個清心咒的手勢,強自忍受著那股非人的折磨,將體內的異能運轉到了極致。
微微的一陣清涼從丹田傳導而出,令她的精神為之一振,她的心頭一喜,越發快速地將功法催動了起來。
九兒瘋狂地在體內運轉著那功法,一遍遍將那難耐的折磨驅趕出自己的體外。可是不一會兒,就感覺那種滋味居然又卷土重來,竟然有越發激烈的勢頭。
九兒瘋狂的壓抑著自己的邪念,將手中的玉戒一抹,一大堆的藥材玉瓶,叮叮當當地擺了一地,各種藥材的氣味混雜在了一處,倒是讓九兒的神智有了一絲短暫的清明。
九兒的手指哆哆嗦嗦的在藥材和玉瓶間來回的快速移動著,急得眼淚也快要流下來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難道要找一頭野獸去解決嗎?可手裏這些東西卻根本沒有能夠解去體內那東西的解藥啊!
渾渾噩噩的九兒,手不禁碰到了那個肖三留下的玉盒,九兒哆哆嗦嗦從其中拿出了那顆香氣四溢的靈果。
“疾風果”——四階靈果,若要服用,必須要五階以上的丹師加上中和它藥效的十幾種靈草再精心煉製了方能服用。
皆因這靈果本身的藥性太過霸道,人體根本無法承受其中蘊藏的那麼狂暴的風力威壓。
此時,九兒直感覺那種令人瘋狂的空虛感覺再也壓製不下去,竟像是衝毀了堤壩的洪水一般瞬間淹沒了九兒的神智。
在神迷的最後時刻,九兒終於是一狠心將那果實塞進了自己的口中。她寧可讓藥性撕碎了自己,也不能容忍自己今後帶著肮髒的記憶屈辱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