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運起了內力覆滅了火焰。可隨即發現自己的馬又出了問題。
卻原來,是那炎火子母鞭的子鞭吐出了一蓬毒物,沒有噴到納蘭,皆噴到了馬頭之上。
這毒物卻是有些來曆的。早在且末就被九兒配製成功了。他家雲翼那麼貼心,收集了如此多的種子,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那子鞭一碰馬頭,蓬的一聲便炸了開來,那馬就似是抽筋了一般,瘋狂的左右搖擺起來,瞬間便把才撲滅了身上火苗的圖婭摔至了馬下。
就是這樣,那馬卻還是在不停的轉圈跳躍,竟像是發了瘋一般,還用頭不停地撞向地麵。
圖婭無奈之下,一刀斬下了馬頭,心裏卻是痛到了極點。草原人對馬的感情就像是從小相依為命的親人,她此時自是痛苦之極,心裏卻是將對麵的這個女子恨到了極點。
此時,貴為公主的她極其得狼狽,頭發也燒焦了半邊,臉孔被熏得烏黑,衣服更是燒得險些要擋不住肉了。
她方才連滾帶爬總算逃開了瘋馬,自己的身上卻已被馬踏了幾腳,幾乎丟了半條命去。她一手捂住又在滲血的腹部,拖著一條傷腿,艱難地支持起了身體。
九兒卻並沒有因為這女人的受傷就手下留情,正要上前結果了她的性命。旁邊一隻鐵錘突然間衝著她的後腦便砸了過來。
九兒聽得風聲向下一伏,整個的身體便趴伏在了馬背上,一根軟鞭靈蛇般隨即向後擊出,如長了後眼一般直取來人的麵門。
來人顯然被嚇了一跳,側身避過,鐵錘又自上而下劈來。九兒此時已撥轉了馬頭,迎向了來敵。
隻聽來人大吼著:“蘇赫,求你務必將圖婭帶回草原。”
九兒眼瞧著那女人被一個紅臉大漢救走,卻也是無可奈何。攔住自己這人長得粗眉虎目,一看倒是一副忠勇之相,也算得是個英俊之人,武力卻也是不容小覷。
那布日固德明顯被九兒的美貌所攝,愣怔了一下,轉瞬才從狼狽的招架中找回了神智。再不敢看那女將的麵容,隻用心對戰起來。
九兒不知自己蒙麵的紗巾已然掉落,她對戰這員虎將,心中也是在暗自地讚歎,
這人武藝高強,心思縝密,竟然能與自己鬥得旗鼓相當,雖說自己還沒有使出什麼手段,卻也是十分難得了,想來此人倒也是個人物。
九兒微微扯了扯嘴角。自從與蘇蘭大戰一場之後,自己的武技似乎是有了些長進,更重要的是,那種把人壓著打的舒爽也讓她覺得十分的痛快。
今日難得遇到個不錯的對手……
“好吧!便且不用異能和藥物,與你好好酣戰一番。”
這邊兩人打了個難解難分,那重傷的圖婭也早被趕到的蘇赫救走了。
楊煜偷眼看到九兒與一大漢酣戰,卻沒有使用異能,知道她應付有餘,便不再擔心,著力對付起自己麵前的敵將,他如今功力進展飛速,又經常與九兒對練,被九兒層出不窮的手段搞得每每手忙腳亂,捉襟見肘。
可另外一方麵,他如今的戰技運用和反應能力,卻是被操練的十分厲害。此時一個人被幾員猛將纏住,以一敵四,倒也是應付如常,甚至還能穩占上風。
紫雲一邊倒還不懼。反倒是林老將軍帶領的援軍甫一入敵營,就如落入了棉花陣中,四處都是環繞的敵軍,把個隊伍切成了無數的小塊。弄的是進不得退不得,幾乎是險象環生。
這林老帥便知是入了彀了。趕緊命外圍還未進入的部隊停住,隻是遠攻,以弓箭手射擊為主。
雖說是有了些成效,卻也是收效甚微。
正自著急,就見遠遠的從敵營的頭頂之上,輾轉騰挪,如蜻蜓點水般“飛過來”一名著綠色軍衣的小校。
那人幾步來到了近前,可能怕被當做刺客射殺了,還離著很遠就大聲吼道:
“林將軍,我乃安王座下錢謙,這是安王書信。”
一會兒,就有護衛舉了書信遞到了林老將軍的手中。
林培盛展信一觀,頓時如醍醐灌頂一般,趕忙下令。
所有士卒下馬,以重盾為據,首尾相連,九人為一組,中間藏以長槍手,整隊列為三角形戰陣向內推進。
果然,被蒙軍困住了手腳的將士們從團團圍困的死結中慢慢地脫困而出。漸漸轉變了戰局的趨勢。雖然仍有些傷亡,但比起剛入敵營時則是強了許多。
林培盛不禁在心裏暗暗地點頭。“這楊雲翼果然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竟連這詭譎多變,聞所未聞的陣法也知之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