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針鋒相對(1 / 2)

這童若蓮萬萬也沒想到,自己才一出場就立時從原告變成了被告。竟是連張嘴的機會也沒有。

此時她卻也已是為自己的貪心後悔不迭。她一個妾室生養的女子,本身就是被當做花瓶和棋子養大。教的也竟是些內宅隱私和勾搭男人的伎倆,哪裏知道有些奇珍異寶是看得動不得的。

她當日一進靜園,就被那些寶貝閃花了眼,她幾時見過這麼多的好東西啊!當即就叫人裝箱劫走了。

此時她沒為她的貪婪後悔。反而是後悔當日自己不該帶著東西去了威王府,隻把那些寶貝留在慈安堂,待事情結束後再做打算也不至於落得如此。

本以為搭上了威王這條大船就萬事大吉,擎等著做皇妃的童若蓮此時竟全然忘記了這是在金殿之上,聖駕麵前。

生死關頭,她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不停淒厲地喊著:“威王救命啊!威王救救我!”

九兒登時大樂:“呦!這淫婦叫奸夫救命呢!威王,你快給人家求求情啊!人家也算是為你出生入死了一回,你也不能太絕情寡意了啊。”

楊弘罄一張俊臉憋得鐵青:“安王妃,休要胡言亂語,請你自重身份!什麼奸夫,你這可是血口噴人。”

九兒分毫不讓,重重“哼”了一聲道:“憑你也配說什麼自重身份?!你的事且放一放再論,先說這淫婦,

都說要捉奸拿雙。這童若蓮本是南安郡守童貫之女,本來便不守婦德,行為癲狂。因在酒席宴上給安王下了虎狼之藥被其父責罰,當時大丟了臉麵,乃是南安郡一眾官員眾目睽睽之下親眼所見。

其父苦求安王收留,安王出於憐憫之心,不得已才將之帶離了南安,這位大小姐自南安郡跟隨我們一路進京,一路之上都是與她自己的丫鬟一車,這個安王府的隨行人員都可以作證。

而回到安王府之後,自是有王府規矩管著。

王爺每次寵幸姬妾都是要有太監嬤嬤記錄在案的。威王有此雅興倒盡可以去查一查,看看安王有沒有寵幸過這位姓童的姬妾。到時候您就會發現安王連單獨見這女人都未曾有過。想來她應該還是清白之身才對。

那現在隻要隨便在宮裏找個嬤嬤,去驗一驗她是不是清白之身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不過,照現在看起來,那賤人在威王府住了這麼些時日了,這結果嗎?……恐怕就不一定嘍。”

楊弘罄心裏不由咯噔一聲,這個賤人,跟自己的時候分明不是第一次。難道說自己還是被栽了個大黑鍋。心裏怒極,口中卻依然淡定道:“她清不清白我如何知道?”

此時眾人心裏便如明鏡一般,這種事還用得著解釋嗎?

那些與柳家分庭抗禮之人竟有些已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口裏還嚷著:“年少風流,個中高手啊。”

“老少不忌,罔顧倫常。世風日下啊!”……

一時間大殿裏倒像開起了集市一般熱鬧了起來。

楊皇看著柳龜年便秘一樣的臉心裏就覺得十分的解氣,重重咳嗽了一聲:“行了。此番安王英勇救駕,也是朕疏忽了。朕也是受了些驚嚇生得一場大病,竟未察覺安王受到如此得虐待,簡直是令人發指。”

這件事涉及的幾個人裏,楊安和楊雲翎都是楊煜至親,且又都是皇親,自是不能在此時當眾處理。也隻有把這個童若蓮當個出頭鳥了。

“待那女人交待出了結果,就將她於鬧事當眾鞭笞,再斬首示眾。將其滿門押解進京,打入天牢。叫世人知道蔑視我皇家威嚴和膽敢陷害朝廷重臣的下場。”

童文斌冷汗涔涔而下,卻不敢多言。隻是用眼角狠狠瞪了一眼柳龜年。

柳龜年此時手捏著玉圭,也是一肚子的怨氣。狠狠瞪了一眼楊弘罄和童文斌。

暗暗歎息,“真是流年不利,竟和這兩個蠢貨為伍。”

可是再怨懟也不能在這時候漏了怯,口中異常鎮定道:“陛下且慢。現在雖說證明了這童若蓮的罪狀,但這誣陷一說,還為時尚早。畢竟這黑匣子確實是從安王府中搜出來的。還是查問清楚為好。畢竟,這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大事,望陛下三思。”

立時,柳黨也在旁紛紛附和,一時大殿之上就跪倒了一大片。

楊皇心裏暗恨,這老鬼說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還真不好明麵上反駁他。

正在此時,隻聽得楊煜冷笑了一聲道:“好吧,既然柳丞相執意要查,清者自清,就請皇上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