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小心的將那珠子從匣中取了出來,左右翻看著,卻是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再對著燭光看那球體之內,也是如霧中之花,影影綽綽可見一些星星點點的星芒在其間閃爍,除了給人一種很美很玄幻之感,竟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九兒又試著用自己的靈魂力探了探,居然發現如彈到了一處橡膠球上,反被其彈了回來。不禁大奇:“竟是能夠隔絕神識的探視?!”
翻來覆去在腦海裏將自己在玉殿所看的那些珍奇寶物的描述一一對照了一遍,也是絲毫沒有任何頭緒。
搖了搖頭,九兒隻得徹底宣布放棄。
“九兒,這到底是什麼寶物啊?”顧晚娘眼含好奇,看著九兒來來回回的觀看又不做聲,不覺有些奇怪。
“女兒也不知道啊。看不出來,也沒見過。管他呢,就給寶寶以後做個玩物好了。”
顧晚娘愣了一下,突然道:“不行不行,這東西來曆不明,誰知道是福是禍,還是收收好,別讓人見到為好。萬一是個不好的,害了我那寶貝外孫可就得不償失了。”。
九兒輕笑著點了點頭,也甚覺有理,遂空間也不敢丟,直接胡亂將那盒子隨手丟進了納戒之中。轉身拉著顧晚娘,將那巨大的包袱打了開來。
立時,顧晚娘便被那形形色色,五顏六色的皮貨閃花了眼,登時便忘記了那個匣子的事情:“這麼多好皮料。竟是有好些個沒見過的皮貨呢……”
九兒看時,卻當真看到不少妖獸的毛皮,不覺莞爾一笑。
“這買賣也算是值得了。”……
三日之後,果然,那漢子如約攜妻帶子來到了客棧。
九兒將那漢子和孩子留在了外間。自有天璿子和顧晚娘來招呼。自己則將那神色微微異樣的女子帶至了內室另一間屋中。
九兒一進屋便隨後設下了一個簡單的幻陣,回頭輕蔑一笑道:
“師傅煉製的靈丹此刻就在我的手中。但我要聽實話,別妄想用騙你那傻相公的那套來糊弄本夫人。本夫人能讓你順順利利的生,也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死。我知道,你明白我說的話……”
九兒整肅了麵容,眸光清冷如冰,冷冷注視著麵前這個神情慌張,再不負冷靜的女子。
那女子卻是渾身顫抖,手指不停攪動著衣角,呐呐不能言。
九兒眸光更是冷寒,嘴角閃過了一絲譏笑:
“他父子二人,為了給你籌錢買藥,當街被人羞辱虐打;寒冬臘月,上山打獵硝皮;如今更是被人欺上了門去,落得個無家可歸的下場。
他們不過是為了能夠有一個完整的家,一個疼愛自己的娘親,一個全心全意的娘子。可你呢?欺瞞了他們如此之久,竟然到了此時,還要在本夫人麵前繼續裝乖賣傻下去嗎?告訴你,本夫人的眼裏可是容不得半點沙子。幽冥宮的信徒全部都是要遭天譴的——!”
這最後的一句厲喝就如一道晴空霹靂般,成功擊垮了那女子僅存的一點點意誌。
那女人渾身抖似篩糠,突然間雙手捂住了麵頰,嗚嗚哭了起來。那哭聲淒厲而悲涼,讓人不由得自心中生出幾分同情之感。
九兒輕輕蹙起了峨眉,眼中的厲芒微微收斂了些,不動聲色坐在了一旁。
待那女子哭聲稍歇,九兒才伸手倒了一杯熱茶緩步走到那女人的身邊,給她遞了過去。
那女子哭了一氣,倒像是發泄了一番,漸漸平複了心情。見九兒遞了水過來,慌不迭接過。淺淺抿了幾口。像是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緩緩道:
“我本是楚家一名庶女,當年,也確實是被父親許配了莊男,卻不想還未及笄,楚家便一夜突遭橫禍。而我卻被他們送進了一處黑暗之所。
那裏有無數像我一樣的妙齡女子,她們每一個都是與我一樣的大家閨秀。各個都是青春正好,容貌嬌俏。卻全都被禁錮在那一處暗黑的地穴之中。
我們起先是被逼著食用一種惡心的食物,被他們將一股惡心的東西打入了體內。他們說這是入會儀式。我可能是因為體質特殊,那東西存於體內,並沒有如其他人一般。
而那些跟我一樣的女子,一個個都被那東西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整日裏瘋瘋癲癲說些瘋話,說是要誕下少主,享長生之術,受萬年富貴。
可那之後,女子們漸漸的變得一個個形銷骨立,不成人形。看守的人還笑道:“修了逍遙道,極樂永逍遙。”
終於有一日,那**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竟是被人攻了進去。守衛可能是不屑我們一群連站也站不起的女人,被我抓了個空隙,趁著混亂之際,換了守衛的衣服,逃出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