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再鬥法了。我……快要撐不住了。”
兩人猛然回頭,卻發現,整個空間如今靈力相互攪動,撕扯,膨脹,竟將那道透明的結界拉扯得幾乎爆裂開來,唯九兒一人正在強行撐著。
兩人一個是剛剛突破分神,達到合體期,另一個近日也才剛剛達到了分神期,兩人在如此狹小的空間鬥法,雖說還記得要控製,可隨著言辭愈加激烈,竟是忘記了這裏是在凡人的世界了。
九兒一向在男女問題上大大咧咧慣了,也不知這二人為何便鬥將了起來,隻覺得這兩個的功力越加越大,方才楊翼所撐起的結界,已然出現了崩潰的預兆,隻得出手將之穩固起來。
可沒想到,這二人竟得寸進尺,幾乎將這狹小的空間撐爆了,這才無法,出聲阻止。
二人一見,急忙收了靈力,楊翼自然是百般溫柔賠禮道歉。清泉卻隻能一邊忍受著那男人時不時投來的挑釁眼神,一邊假裝無所謂的溫柔以對。
這邊情形剛一穩定下來。三人便互相對視一眼,平靜地舉杯,夾菜,恢複了平靜。
卻不想,這一方的靈力攪動卻是全部收入了二樓幾對驚詫的目光之中。
須臾,便有兩個身著紫衣的美貌女子自樓上飄飄而下,來到了九兒一桌的結界之外。
二人卻不行禮,隻出手點將了過來,碰了碰那結界,眼神也平靜如一潭死水般波瀾不驚。
在座的三人皆是靈魂力超級強大之人,九兒和楊翼更加是被這樓上之人吸引而來。因此皆是毫不驚詫。
楊翼幹脆撤下了結界,斜眼盯住了那兩個女子道:“仙子何事啊?”
兩個女子一臉傲慢盯著麵前三人:“仙師有請,請三位隨我來。”
楊翼九兒初時被那樓上之人的氣息所吸引。本以為找到了與九兒高陵之時所遇妖人一路的魔修。卻不想,坐在此處這麼久了,卻絲毫感覺不到那種魔氣和邪氣。
而且,令他們更加疑惑的是,那樓上之人,用靈魂力觀其身上道法氣息,竟像是道家正統的修真之人。而身上的修為,卻是因為受到空間法則的限製,已全部都被壓製,變成了築基期的修為。從這點來看,就根本不像是修習了逍遙道奪舍之後的魔修了。
這就讓眾人更加奇怪了。
三人傳音之後,都決定先跟上去看個究竟,且將自己一方身上的修為也全都壓製到了煉氣期。
正在三人商量之時,那紫衣女子卻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家仙師在樓上等候,請三位速行。”
此人說出話來雖也算客氣,但表情卻是倨傲無比,差不多快要用鼻孔對人了。
九兒實在忍不住,不禁嗤笑了一聲。
其中一女子竟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眼神猛然間一淩,怒目圓睜道:“你笑什麼?!”
九兒笑意仍掛在臉上來不及收起。聞言倒也絲毫不懼道:“我隻是有些好奇,居然有人眼睛長在了一起而已。”
那女子初時未聽懂什麼意思,愣了會兒,被旁邊女子扯了扯衣角,耳語兩句之後,便勃然大怒起來:“哼!小小散修,狂妄至極,看我今日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完,那女子竟不管不顧聚起一支水劍向著九兒當胸刺來。
九兒沒有動作,隻是含笑立於原處。突然,那水劍就中途散了形,變了軌跡,無端端變成了一蓬水,將鄰座一桌看熱鬧的人澆了個透濕。連桌上的飯菜都成了一堆再不可食的水泡飯了。
不提那一桌人怎麼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理論。
隻說那兩個女子,竟然就在大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尖聲叫著脫起了衣服來。
不知何時,九兒一桌的凳子上卻是多出了兩個粉雕玉琢,漂亮的不似真人的胖娃娃。
一個滿麵冰霜,冷冷瞪著對麵兩個出醜的女子。
另一個哈哈笑著,開心地拍著小手……
丫丫注釋:關於兩個名詞解釋。這兩個詞都是表示有才學的名妓的意思。關於時間方麵的誤差,不是曆史文,請妹子們放過。
【女校書】唐代名妓薛濤懂詩文,多與當時文士交往。有人贈詩,詩中有“萬裏橋邊女校書”的句子。後世因稱有才學能詩文的妓女為“女校書”或“校書”。
【章台人】戰國時秦在今長安縣故城建有“章台”,其下街名“章台街”。唐人孟啟《本事詩》記,唐代詩人韓翃與妓女柳姬相稔。安祿山反叛,二人離散。別後,韓翃寄詩給柳雲:“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後即以“章台”為妓館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