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絲毫未覺察到自己有任何的不妥,隻是一味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半天也沒有回神。
眾人坐等了一會兒,就聽見叮叮當當的金鈴之聲。這聲音十分清脆悅耳,也成功的將九兒從萬千思緒中拽了回來,場內熙熙攘攘,鬧哄哄的聲音也慢慢靜了下來。
果不出九兒的意料之外,白子熙率先站了起來,聲若洪鍾一般,往台上一站,倒真有幾分玉樹臨風,飄飄若仙的淩然正氣,那通身的氣場倒當真壓得住這場麵。
九兒微微扯起了唇角暗暗點了點頭。
“你笑什麼笑?”旁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九兒稍微愣了一下,回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身邊竟坐了兩個青春俏麗的美貌少女。
九兒在記憶裏過了一遍,根本就沒有這兩個人的印象。便無奈歎了聲道:“這位姑娘,我蒙著麵紗,你也能看得出我在笑啊?”
那女人聽完倒是一愣,隨後冷笑起來:“那是本姑娘的絕技。別以為我沒認出你來。裝得可真像,你不就是那個整日裏哄著白哥哥和崇明哥哥給你送東西的那個賤人嗎?打量誰不知道呢?!”
九兒聞言,臉便冷了下來。她本想著這女娃年紀小,便讓讓她也是應該,萬沒想到這女人小小年紀,嘴巴竟這麼不饒人。可是自己給白子熙丹方的事情,卻又是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這小丫頭還真是個難纏的。
九兒看了這女孩兒的鄙夷樣,心頭閃過一抹煩躁,轉了頭,也不想再去理會她。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你越是不想理,她就越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那女孩兒見九兒不說話,反而更加囂張起來,嘴角邪邪掛起了一抹嘲笑:
“不過是一個剛剛築基的賤人,還不是靠著兩個哥哥的丹藥堆起來的廢物,憑著一張狐媚相勾引了我家白哥哥和崇明哥哥。看看你都懷孕了,兩個哥哥還沒有給你一個名分,你就該知難而退了,還好意思舔著臉留在主峰清華殿丟人現眼,還好意思花我兩位哥哥的靈石珍寶,簡直是不要臉!”
周圍已經有人在向著這個角落裏看了。九兒的手也已經攥成了拳頭。這女人再多說一句,她就要忍不住打到她的臉上去了。
可是,九兒還記得那白子熙和崇明畢竟幫過自己,又一番好意對自己,聽這女子所言,似乎對那兩人還有些情誼,傷了她們倒是不打緊,萬一傷了洪熙一眾人的心。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九兒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權當聽見了瘋狗狂吠,頭也未回,一聲不吭。
豈知,她越是這樣一幅不予理會的模樣,便越是讓這兩個女子氣炸了肺。
原來,這兩個女子皆是主峰德馨一脈的後起之秀。是長老會暗地裏為白子熙和崇明挑選出的兩個雙修道侶。
修真界對這些情愛嗔癡之事本來就是表麵禁欲,內裏卻混亂不堪。很多年輕女修老早就已經被長輩開發過,知曉了男女情事。一旦知道了她們的道侶人選,幾乎欣喜若狂。日夜期盼的就是何時能以償心願。
卻不想,憑空冒出一個女人來。而那兩個已經打上了她們二人標簽的男人每日裏竟毫不避諱地又送禮物,又陪逛街,簡直是把寵溺和疼愛都明晃晃掛在了臉上。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生生“用丹藥”將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凡人堆出了築基的修為。又怎麼不令她們兩個嫉妒得發狂。
而且,門派之中,本來就因為長老的決定讓這兩個女子備受排擠,如今看到憑空冒出來的女子竟然搶了她們的道侶,幾乎讓這兩個女人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因此,一旦看到這女子落了單,兩個人便急不可耐迎了上來。
看到九兒根本對她們不予理會。兩個人哪還坐得住。若不是看現在不是時候,早就將手段使了出來。
台上的白子熙不知何時,講話已經結束。有長老簡單說了些比賽的規則和注意事項。大比便正式開始了。
九兒看著自己身上寫著黑色七一二的字牌,這時候才明白,自己無意之中竟抽了一張生死牌。
原來兩列隊伍之中,那列人數多,排得長的發的皆是寫著紅色號碼的木牌。那些一般就是各派之中想要來學習一下,交流經驗為目的的修士。與之對戰之時,則需點到為止,否則,便會受到處罰。
而九兒挑的人少的一列,則是自認為自己修為已經不錯,想要爭奪那幾個名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