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知道內情的白子熙與四君子暗暗搖了搖頭,為那個敢於上台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隱隱有些可惜。
好好的,幹嘛第一個上來觸黴頭。九兒為了立威,這一個一定是收拾得最狠的一個。幾個人已經在為這個敢於第一個擄虎須的男人惋惜不已了。
台上,那黑色的小叉子,已經變成了一柄長約兩三米高的巨大叉子,自空中一邊旋轉著,一邊發出刺眼的紅色光線,緊接著,便有熊熊的大火在其上燃燒了起來。。
麵對著這懾人的凶物,九兒仍舊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架勢,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那人心內鄙夷,卻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全力在那法寶後一拍,叫了聲“去——!”
登時,那叉子就排山倒海般向著九兒狂壓了過來。
這個法寶當真有些門道,那吹出的罡風,竟是將火叉又增大了一倍不止。在空氣中畫出了三道長長的火線,隱隱地在結界之外還能感覺到那炙熱的溫度和被虛化的景象。
“這是我們蓬萊閣的嶽秉,不過是個元嬰境中階罷了,這次也是跟過來見識見識,切磋切磋的。若有什麼不到之處,白兄定要見諒啊。”
說話的人,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長髯,白麵,柳眉,鳳目,手裏常年拿著一把灑金描花的扇子,倒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好相貌,正是蓬萊閣的掌門逍遙扇,崔逍遙,
他故作歉意的衝著白子熙欠了欠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眼角眉梢皆是輕佻的戲謔笑意。
白子熙神態自若,穩坐台上,看到崔逍遙衝著自己來了,也不著惱,笑得越發溫暖和氣,衝著崔逍遙抱了抱拳:“好說好說,彼此彼此。”
說完,意味深長的一笑,又穩穩端坐不語。旁邊的四君子卻是已經在為這個“月餅”搖頭歎息了……
不提那一眾心懷莫測的領導們如何勾心鬥角,且說九兒看到那已飛至自己麵前的火叉,隻是肩頭微微一晃。
突兀的,竟有一隻幼鷹般大小的紅色小鳥憑空冒了出來,竟是不懼那火叉,直接迎了上去。
卻也不見它做什麼,隻是張了張那鮮紅的小嘴。
突兀的,那把巨大的火叉就像是見了祖宗的後輩一樣急速地蹩了下去,最後那些強悍的火線竟然全部收縮回了叉子的體內。接著,便有一把極其普通的小黑叉子“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眾人都在驚異於那火鳥的強悍的同時,更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那火鳥竟然圍著那黑色小叉轉了兩轉,輕鬆的一腳踢飛了趕過來奪寶的男人,一張嘴將那小叉吞進了肚中,還意猶未盡的砸吧了兩下嘴巴,打了一個含著火氣的飽嗝。
九兒輕輕招了招手,將那火鳥召回了自己身邊,讓它靜靜呆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個已然飛出了結界之外早已昏迷的“月餅”,早已被人手忙腳亂地抬去醫治了。
台下卻是一片寂靜,隨之而來,卻是“轟”的一聲炸了鍋。
一個和“月餅”穿著同色衣服的男子跳了上來,二話不說衝著九兒便舉起鐵拳砸了下來。
九兒也是絲毫未躲,看著那人手臂之上套著的連肘一起的拳套,搖了搖頭,隻輕輕一震,就將那男子震出了結界之外。卻偏偏從兜裏拎出了一隻大老鼠,屁顛顛跑過去將那隻“恰好”掉落的拳套收進了它脖間的一個風騷的花圍巾之中。
接下來,兩個的,三個的,逐漸,竟然變成了一場混戰。隻不過是一群人對著一個人的混戰。
各個門派不拘人數,不拘規則,有的甚至采取了各種打悶棍,下黑手,無恥下流淫賤齷齪的無賴手法,讓這處看似嚴肅的擂台之上,變成了好像是流氓打架鬥毆的場所了。
沒辦法,這小妞太也欺人太甚了,她自己根本就不動手。弄了一隻破鳥和大老鼠替她在台上打架。更是直接將之前上來打擂的人使出的法寶統統喂給了那隻臭鳥和大老鼠。
這可是正正規規的擂台大比,上麵各家的大佬可都眼睜睜看著呢。尤其那最倒黴的蓬萊閣,因為他們的人是第一個上來的,因此上,失了法寶的人也就最多。
丟了法寶的人自是心中悲憤,憋屈,同門的臉麵更是掛不住。這要是被同等級別的人打敗還好說,臉麵上也好看些。卻偏偏那女人隻閑閑的抱臂旁觀,就看著那兩隻小畜生在台上揮爪踢腿的緊忙活。這已經不是丟人的事情,卻是在他們門派的臉上狠狠的呼大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