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各自謀算心中之事的時候,遠處天際突然有一道豔紅的火燒雲遠遠飄了過來。此時長空如洗,萬裏無雲,卻有一團火雲飄來,自是引起了眾人極大的關注。
已經有人擺出了一副防禦的架勢。更有上官族裔的長老在請示是否要開啟護山大陣了。
上官誌汀搖了搖頭,他預感這可能就是那個神秘至極的人物要到了。殊不見那四個玖月的公子皆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燒包模樣,一瞧就是與他們知根知底的人物到了。
上官誌汀畢竟人老心境穩重,自是將一派的巨擎表現得穩穩當當,實至名歸。
慢慢的,那紅雲逐漸飄近。有眼力好的已然驚呼了起來。
原來那紅色的火燒雲竟然是一頭巨大的神鳥。這鳥長得極似鳳凰,眾人之前所見紅色的雲霞,竟然都是它滿身不斷在燃燒著的靈火,明明應該是即熱極燥的靈火,卻根本感覺不到有絲毫的溫度。
這朱雀,人們也隻是從古籍畫本之中窺過其真顏,又哪裏想得到今日能在此看到真正的陵光神君。
古有文記載:"鳳之象也,鴻前麟後,鸛顙鴛腮,龍文龜背,燕頷雞啄,五色備舉"。
雖然它還是與鳳之雍容華貴,至美至性差了許多。但畢竟是真真正正的上古神獸,一方神君。這般直接飛臨仙界,也是夠讓人驚駭神異了。
“這……難道竟是神獸朱雀嗎?……”
此時眾人已然從震驚之中變為了驚悚,因為高台上之人如今卻是完全看清了那神獸之背上,居然還坐著兩個如玉般皎潔,如明月般高貴之人。
兩人一鳥的傳奇出場,讓在場的眾人皆是目露驚懼,不敢置喙,心內都在惴惴不安,猜測著來人的身份。
此刻也隻有玖月的四個公子麵露滿意和欣慰的神色。自家妹子妹夫如此仙人神姿,他們當然是與有榮焉。
鬆三望向那站在一旁麵露疑惑,又有些緊張的上官誌汀,暗暗傳聲道:“誌汀仙長,這便是我那妹子與妹夫,你們上官族的族長上官翼啊。”
上官誌汀早便想到了此種可能,可這人的樣貌與上官翼並不一樣,而且觀其修為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兩個普通人,若隻是因為玖月的姻親之故得到這個族長之位,恐怕這對於如今這風雨飄搖的上官族裔非但沒有絲毫幫助,恐怕還會雪上加霜。
就算是加上那朱雀神鳥,可這畢竟是上官的族長啊……
而且,這血脈之事,又哪能如此隨意……
上官誌汀的眉頭依然鎖緊,如今這個情況,他是當真不敢有絲毫得行差踏錯,這萬一若是在他的手上出現了什麼問題,他不是要成為上官族裔的千古罪人了嗎?
上官翼鳳眸微眯,望向了台上台下心思各異的眾人。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上官族的父老鄉親,你們也許不認識我,但不要緊。我今日就是來上官族取回屬於我的一切。而你們,也不用再去猜測我們夫妻的姓名,我這就告訴你們,我就是上官族千年之前的那個少族長,後來被迫離開這裏的上官翼。而站在我身邊的就是我的妻子,玖月族的九公主,玖月九兒。
我們隱居修煉,聽聞上官族遭逢巨變,特意前來。”
說完,上官翼轉向了上官誌汀,躬身一禮道:“翼來晚了,老祖宗受驚了。”
上官誌汀此刻倒是有些反應過來了。他此時雖說急需這麼一個人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但卻是也不能如此得草率。
如今的上官族就是一塊藏於狼群之中的肥肉,就是玖月這樣的姻親也不能太過信任……
上官誌汀還在猶豫,台下便已經有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尖利而急切,聽起來頗有幾分戾氣:“你說你是上官翼,誰能證明?就算你是,那魔頭當日撕開結界,引來了大批妖魔,害得仙界元氣大傷,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你還敢回來?就不怕眾位仙家群起而攻之嗎?”
上官翼微微彎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明媚地笑來:“嗯?說得有理。當日之事,我倒也想來跟你計較計較。我打上山門本為了尋上官騰與幾個老鬼的晦氣。還不就是你躲在暗處偷襲於我嗎?嗯,讓我想想,這上官騰已然反出了上官,自立門戶,你這個走狗怎麼沒有跟著他一起前去啊?莫不是留下來作了一個內應!”
“我沒有……!”一個清瘦男子逐漸被四周退散的人顯現了出來,顯得有些驚怒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