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突然之間卻是轉向了上官翼,聲音冷厲道:“楊煜,我可是你嫡親的外祖母,你竟然看著這女子不敬長輩,頂撞老人。是不是你也同樣跟著她學得沒了一點兒規矩。什麼都聽了那婦人的,你可有一點男人的樣子,可有什麼出息!”
上官翼輕輕歎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了開來,聲音清冷,緩緩道:
“你說你是我外祖母,我娘出閣你卻不在,我出生時你也不在,我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見你。我又怎知你是真是假?你倒是對我們的情況知道得十分詳細,卻不知你是從何處得知?就是不知,我妻子身上的玉簪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若不然,你一見麵不問你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君,不問你辛苦生下的獨女,單單要看那玉簪是何道理?還有,你以為憑著你這些雕蟲小技,便能如你所願了?”
男人好像是為了這女子有些惋惜,輕輕搖了搖頭:
“你又何苦留在這裏自取其辱呢?”
那女人的麵色突然之間便漲得通紅,慢慢地竟像是撕下了一張麵具。一張臉邪佞惡毒,兩眸之中竟是射出了兩道赤紅色的光芒:“真的是自取其辱嗎?你們兩個就這麼肯定能夠從我的天羅地網之中逃出去嗎?”
那女人的話音剛落,自周邊的牆壁之中便有無數灰黑色的鬼影不斷擠了進來,他們的速度倒也不快,就這麼大咧咧搖搖晃晃奔向了位於殿中的兩個如玉之人。
上官翼與九兒早便在防備著敵人的突襲,見狀也不慌張,靈火冰靈鏡大麵積鋪灑了開去。
可是,令九兒驚掉眼球的卻是,那詭異的東西看到襲至麵前的靈火,竟將之像撕扯棉花一樣撕成了一團團的火棉絮,竟是一口口填進了自家的肚子。
而吃了靈火的鬼影竟是分明大了一圈,之後便又搖搖晃晃的向著兩人而來。
九兒眼角掃過男人,隻見他也是與自己一般無二的情景。登時一陣頭皮發緊。
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不怕靈火,那五行之中他們究竟怕些什麼?
九兒腦中急轉,突然一把扯出了混沌綾。她靈力攪動,混沌綾突然便化作了七道彩線斑斕四射開來。可那些鬼東西竟然連那彩線也不放過,竟然穿過了攻擊圈,走得越發歡脫起來,
九兒兩人幾乎已經聽得到他們口中那夾雜著風聲的狂笑了。
對麵女人已然隱沒在了一片黑影之中,可九兒卻仍然能從一片的灰黑霧氣之中感受到她那怨毒至深的眸光。
這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竟讓九兒有一種她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一樣的感覺。那怨毒的視線竟猶如實質一般射在自己的身上,卻是讓九兒感覺到一種深深得刻骨仇恨。
難道是自己前世的仇人?……
此刻的情形已經容不得兩人的猶豫。那些鬼爪已經抓到了兩人的麵前。令九兒毛骨悚然的竟是她身上的靈力卻在那東西接近自己之前就如同開了閘的水一般自動向著那些鬼影狂瀉而去。這情景簡直是讓九兒心驚膽戰,她當機立斷,也不管上官翼是否聽得見自己的心聲,抓了男人的手就躲進了空間之中……
九兒當機立斷,一把將上官翼拉進了空間。抬頭迎上上官翼了然的眼神。九兒真是險險擦去了一頭的冷汗。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啊?怎麼竟是這麼難纏?”九兒驚魂未定,急忙手搭上了男人的寸脈,檢查著他身上可能出現的傷口。
“我沒事。丫頭,不過需要去查一查資料。”
說完,上官翼急急奔入了玉殿。九兒看時,他卻是通過了影壁牆,想必是回那上官族去了。
九兒等在原處也是無法,突然便讓她想到了一個人,便風風火火來到了一處小樓之外。
此處外表看起來簡單平常,內裏卻是大有乾坤。輕鬆繞過了幾道屏障,九兒便進到了裏麵一處巨大石室之中。門口一個青衣男子恭敬對著九兒見了禮。
九兒微微頜首,“請你們峰主來此,說我有急事找他。”
那人答應了一聲便向著裏麵拍出了一枚玉簡,沒過一會兒,天璿子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衝了出來。人還沒到,就吼了起來:“你這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這就差一步就完成了,你倒是來了。害我白白廢了一鍋的好材料……”
九兒懶洋洋打斷了男人的話:“十枚百齡丸。”
來人立馬換上了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哎呀,我就說今早門前喜鵲叫,肯定是有貴人來到。這不,您就上門了,這是多大的喜事兒啊,真是叫我這小廟蓬蓽生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