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似乎是撇了撇嘴角,倨傲地甩了甩衣袖,語氣越發冰冷起來:“行了,我知道了。讓我考慮考慮,等我凡界的事情辦完,就將這門派交給你吧。你可得好生看護著,畢竟是我祖輩的一番心血,如今雖說變得這般不堪,但好歹還有幾口人不是。你做的一切我都會記得的,現在,你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
說完,男人再不理會那戰戰兢兢之人,拉著九兒的手轉回了屋內。
門外,那沈南山輕輕擦去了額間的汗水,稍稍直起了腰,也不敢窺向屋中,就這麼慢慢後退著出了院門,這才轉了身,慢慢向著遠處走去。
九兒收回了放在那男人身上的視線,回頭望向沉思的上官翼,也不敢打擾他想事情,隻得雙手托腮,就這麼靜靜等在一邊,慢慢的也沉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男人輕輕歎了一口氣:“真是無妄之災啊!”
九兒疑惑地抬眼望向男人,卻沒有說話。
“世人皆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外祖母真是好心救人,卻沒有防備那身邊的餓狼。”
上官翼語氣有些沉重,表情也越發沉重起來。
“翼哥哥可是看出了什麼嗎?”九兒越發不解起來。
“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個沈南山應該便是那個沈虛子了。他應該也是入了魔道之人,竟然習得一手分魂之術。他的靈魂力一定不弱。他日若是與之對上,我們便要小心他的靈魂攻擊。”
九兒點了點頭,有些佩服自家男人的判斷力:“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上官翼唇角邪邪勾起,顯得有些痞壞: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前前後後講的那些,很多都不是他如今的身份能夠獲知的。他根本就是在藏拙。
既然是藏拙,那就說明他本身的修為曾經很高,竟然連靈茶也是識得的,說明他曾經也是個修士。看來與那假宮主是同出一脈,竟是能夠隨意變換身體的。再加上那沈虛子的死那麼蹊蹺,要我想來,十有八九定是那人無疑了。”
……
上官翼與九兒在一起詳細謀劃了一個晚上,第二日一大早,兩人便徑直出了玄宮。
對著一眾送他們出門的宮人揮了揮手。上官翼便對著站在最前的沈南林道:“你們且看著家,我到處去看一看,這大雪山我們也是難得來此,也許有些什麼天才地寶的靈材也說不得。如今外界大亂,你們又都是些重傷未愈之人,就留在宮中好好的休養生息為好。我們此去,也不知還得幾日,暫且就將此間之事全權托付給沈南林吧。你等皆要好自為之。”
說著,上官翼也不避諱,大手拉上了九兒的小手,兩人就這般騰空而起,淩空飛向了遠處,竟然是就這麼踏空而去了。
眾人如看神諦般癡癡傻傻地望向那兩個仙人,唯獨沈南林的眼中放出了兩道耀目的精光,唇角還勾起了一抹邪邪冷笑。
再說上官翼與九兒,離了玄宮一直向著對麵山峰飛去。心中卻是警鈴大作,不時用神識注視著周圍的情況。他們可沒那麼天真,那沈南林既然已經敲山震虎,自是有著什麼針對他們的手段。
九兒二人可沒有那麼大意,能夠明知道對方有著對付自己的手段還不做任何防備。他們也算是身經百戰之人,一路之上自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可是,一直到在對麵的山峰落下,也沒看到有什麼異樣之處。這不由不叫兩人有些奇怪。
“難道說,那些魔頭竟然當真沒有防備他們兩個?”
“不,絕對不可能。魔族做事沒有什麼規律可循,從來都是用盡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直接去那處查看。而是當真在廣袤的山脈之間找尋起可能出現的各種靈材。
還別說,這裏地處極北,又有著極寒的地貌,還真就讓兩人找到了不少值得收藏的好東西。兩人不禁有些想笑,這意外之喜,倒是挺讓他們開心的。
是夜,兩人便找了一處背陰的山洞。待進入之後,便徑直進了空間。
兩個人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並沒有因為外間的事情而影響自己要做的事情。
可是,就在當晚,九兒卻意外發現了一點叫她警鈴大作的事情。
他們留在外間山洞口的禁製不知被什麼人觸動了。
這個人很小心,隻是用神識探了一下便縮了回去,但就是這一下,卻是讓九兒感覺到了那個獨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