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陳韻佳是徹底的垮了,經過謝芳逸上次的計謀,皇上當場大怒,貶為庶人,永生永世不得回京。犯錯的妃嬪,本應當是打入冷宮,可到底陳父也是尚書,五六十的老人了,對國家鞠躬盡瘁,冷宮裏的不是死便是瘋,若是陳韻佳進去了,也不好對陳父交待,便由此逐出宮去,由得陳家找人在京城附近的鎮子好生照顧著。我雖然覺得她罪不至此,但身在後宮裏,飛揚跋扈,且先行惡舉,如此下場,已算是不錯。

昭儀貴妃也有點受牽連,雖然她明著說代為執掌後宮才有此舉動,可真相如何,皇上太後心裏都像明鏡似的。隻由著處理不善的名頭罰了她在祠堂抄經十遍,禁足十日。

後宮裏似乎平靜了起來,謝芳逸串門子也更加頻繁了,每日與我說說話,笑鬧幾番,和春灩她們相處的也十分融洽。這天晌午過後,春灩服侍著我歇息,剛要脫鞋,敏敏來說秋水貴人來訪,我心下訝異,我與顧明溪向來無交集,她突然造訪,倒是蹊蹺。待淨然引了她進來,我才發覺她麵色蒼白身形消瘦了許多,一雙關節突出瘦骨嶙峋,我愣了一下,未待我開口,她便語調溫吞地說:“我是為你哥哥而來。”

她如此坦白倒叫我不好說什麼,揮退眾人春灩帶上門的時候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顧明溪並未察覺,慢慢說:“我猜你已知曉,便不與你多說。我隻問你,你知不知道的夫人何桂沉是別國公主?”

我睜大雙目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她閉上眼痛苦的歎一聲:“你果然不知,何桂沉的母親是京城的書香世家的女子,小時候離家出走到十八才回來匆匆嫁給她父親,不到十月便已孕育一女,正是何桂沉,可是她的生身父親是別國先皇。”

我怔怔地看著她,不敢相信的問:“沈晏他。。”

“你哥哥應當也是剛剛知道,剛剛皇上在我那坐,聽得禮部侍郎緊急上奏折道沈晏與別國勾結,夫人是別國皇上的小妹,別國剛剛查清,正準備來我國尋了何桂沉來認親,禮部侍郎說沈晏兵權在握,勢力遮天,若與別國勾結,我朝實力堪憂,他正準備再上奏折要求皇上立即處死沈晏,收回兵權。”

我一下子站起,慌亂不已,顧明溪沉痛道:“我不方便去皇上那裏勸,他雖然沒有應允禮部侍郎的意見,但是想了很久,他剛走我就來你這了,你得寵,沈晏又是你哥哥,你去皇上那裏表明你兄妹二人順應聖意天理昭昭,皇上會聽的,即使是收了兵權也好歹能保住一條命。”我急忙點頭,扣好衣扣便要出去,她卻攔住了我,說:“再等等,你是後宮妃嬪,如此快得到消息讓人難免起疑。”

她說的有理,我隻好複坐下,心急如焚。顧明溪也沉默著,眼睛濕濕的,盯著腳尖發呆,我心裏有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感覺,沈晏薄情,我一向知道,隻是可惜了顧明溪這樣的深情,他負她如此,她還能奮不顧身地相救,我隻能說,“是他沒福氣。”

她沒有說話,依然沉默著,良久說:“你去吧。”

剛剛的等待簡直是如坐針氈,我聽到她這樣說忙不迭出門,春灩見我慌亂的神色很是吃驚,我囑咐著讓她快去沈府跟沈晏說讓他當心,春灩來不及問我我便已經慌慌張張衝出去,我不敢在宮裏跑,隻得快步端正走著,可是心裏又急,到了禦書房進門便跪,皇上正拿著卷宗看著,見我如此,很是吃驚,我流著淚說:“皇上莫要辜負忠臣之意,臣妾與兄長輔君之心明月昭昭,還望陛下不要聽信讒言,還我兄長一個清白。”

皇上臉色變了幾變,才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朕什麼時候說過要治你哥哥的罪了,你定是聽那些宮女太監們的傳言了,沈晏本就無罪,朕怎麼會誣陷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