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提起李小曼,陳珂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很顯然,李小曼身上發生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衝擊。
“她,她畫了一幅畫。”
說著,陳珂拿出了一張皺巴巴被揉成一團的白紙。
打開之後,我卻不禁皺了皺眉。
這幅畫異常血腥。
畫是用蠟筆畫的,用了大量紅色,黑色的顏色,造就了這麼個詭異的畫。
李小曼用黃色的蠟筆畫了個人形輪廓,還特意畫上了一頭黑色的長發。
畫風雖然有些粗獷,卻和陳珂異常的神似。
畫上的李小曼躺在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泊。
那紅色的蠟筆暈染的很完美,讓我看了都有點膽戰心驚的。
沒有交代死亡時間,地點,以及死亡原因。這幅畫隻是用異常血腥的構圖,烘托出了一種異常詭異的氣氛,詭異到讓人渾身直冒寒氣。
“什麼時候畫的?”
我問陳珂。
很難想象,一個還在上三年級的小女孩兒,為什麼能畫出這麼詭異的畫來。
“就今天上午放學的時候,她突然找到我。”
陳珂說話的時候,身體在不斷的顫抖。
“她把畫遞給我,還沒等我打開,就伏在我耳邊嘟囔了句。她說,老師,你就快死了哦。我當時就被嚇傻了,等我想要嗬斥她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她走了之後,我打開畫看了看,上麵就是這個樣子了。”
塗豪把她摟在懷裏,開口安慰她。
“別太放在心上,隻不過是那小女孩兒的玩笑話而已。”
“玩笑話?”
陳珂的聲調高了點。
“你就別騙我了行嗎?你都把林爺請來了,這還能是小事嗎?”
說完,她頗為認真的看著我。
“李小曼她……有問題對嗎?”
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覺。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一種動物,她們最擅長的就是,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剖析出一些男人無法想到的事情。
顯然,陳珂也有這種能力。
我也沒騙她,點了點頭。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也不能過早的下結論。或許,是她有一些其他的能力,比如預知未來,她畫的這幅畫,有可能是為了幫你。”
說這話,也是為了寬她的心。
從小黑那裏我已經了解到了,李小曼這種方式,不大可能是預言術。
拿著這幅畫看了很長時間,我始終都沒看出什麼頭緒來。
“塗豪,上次那幾個小混混出事的時間,距離他們調戲陳珂有多久?”
我開口問道。
塗豪沉思片刻。
“兩天吧。”
“我記得,我調查了他們一兩天時間,想要教訓教訓他們,可是還沒等我動手,他們就被車撞死了。”
兩天時間。
這應該是他們遇到的詭異事件中,跨度比較長的一個了。
“那兩個孩子呢?生病和出事的那兩個。”
我又問陳珂。
“玩滑梯的那個孩子是當場出事的,另外一個應該是第二天,因為在李小曼說完之後,我還特意去檢查了一下,當時那孩子沒有任何的生病跡象。”
陳珂是個很負責人的老師,哪怕是到了現在,她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聽他們說完之後,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