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愣了下。
“你說，李小曼有沒有可能……就不是人呢？”
馮偉說出了他的猜測。
可是，這個猜測卻讓我覺得有點無厘頭。
不是人，那能是什麼。
鬼？
我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應該沒可能。”
我身為守夜人，如果李小曼真是鬼，那我應該早就已經察覺了才對。
雖然李小曼處處都透著惡魔厲鬼一樣的品質，可是我總覺得，她應該還是個活人。在她家裏的時候，我也從某些方麵得到了驗證。
“你瞧，我提了意見你又不采納，那我有啥法兒呢？”
馮偉聳了聳肩。
“我看我就不幫著分析了，我沒你腦子好使，繼續幫下去還有可能會幫倒忙。”
我笑著搖了搖頭。
“話不能這麼說。”
“陰行行當，講究的是啥？”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這就是咱倆的分工，你來大膽假設，我來小心求證。”
馮偉這個人挺神奇的，神奇在哪兒呢？
腦洞！
當初他被十三局看上，就是因為他的一些奇怪腦洞。
別說，有時候還真得靠著想象力。
“來，別怕錯，大膽假設！”
我對馮偉說道。
“假設你是李小曼，在擊敗了我們倆之後，你會選擇怎麼逃生？”
馮偉啃著指甲低下了頭。
“留在家裏不安全，這樣會被警方直接找到。”
“跳樓也不大可能，按照你的說法，她跳樓的結果就隻能是被摔死。”
“那這就有點麻煩了。”
“又要逃出來，又不能被我們發現，這事兒就不好辦。”
馮偉皺著眉自語道。
“我們倆幾乎一直都呆在樓裏麵，她應該沒什麼機會逃走啊。”
這話倒是真的。
在我墜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時，李小曼本來是有機會逃走的。
可是，馮偉安頓好了我之後，立即就上了樓。
而且在馮偉上樓之前，鹹魚也著了她的道兒，這說明在那個時候，她是還呆在四號樓裏麵的。
那之後，唯一的空檔期就是馮偉受傷到我上樓之前的這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裏，是李小曼逃跑的最佳時間。
可是那個時候，警方已經在樓下守著了，她沒可能逃出去的。
這些亂糟糟的假設，讓我腦子裏一團亂麻。
“真不敢想象，這麼狡猾的對手，竟然會是個十歲的小女孩兒。”
我歎了口氣。
“兩位，別再琢磨了。”
塗豪拎著幾個餐盒走了進來。
“你們也忙活一整天了，今晚咱就先湊合一下，明天我請二位吃大餐！”
說著，他把餐盒放在了我們倆麵前。
聞著飯味兒，我也感受到餓了。
自從來到晉州之後，我們還真沒顧得上吃飯，這不知不覺的，都已經到了晚上了。
“來吧，先吃吧。”
我喊了馮偉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這開腦洞也是需要能量補充的，餓著肚子能想出來什麼好主意？
馮偉拿起一碗米飯，一下一下的扒拉著。
要說起敬業精神，馮偉可是比我強多了。
反正，讓我邊吃飯邊想這些事情，我是做不到。
“林爺，有頭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