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見我掛掉電話,隨口問了句。
“黑爺怎麼說?”
我不好亂嚼人家耳根子,隻好撒了個謊。
“黑爺他正忙著張羅滿占大師的壽宴,要過一會兒才能來接咱,要不咱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我和馮偉都還沒吃早飯,這個提議一拍結合。
“走!”
除了津門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40米的金屬大鍾。
這座大鍾名為世紀鍾,是津門在2000年的時候,為了迎接新世紀的到來建造的。
當初世紀鍾敲響新世紀的鍾聲,可是上了新聞的。
世紀鍾的前方,是一座有曆史感厚重的全金屬大橋,這座橋與普通的大橋不同,是目前華夏海河跨橋中僅剩的三座可開啟橋之一。
據說這座橋合能通車,開則過船,極為神奇。
正值年關,就算是白天,津門氣溫也隻有零下四五度,橋下的河水已經結冰,凜冽的寒風,連在冰麵上戲耍的海鷗都有些扛不住,嘎嘎的叫著。
馮偉縮了縮脖子,把領口捏緊。
“兄弟,咱吃啥去?”
我也是第一次來津門,心裏也沒主意,不過剛跨過大橋,便看到橋對麵的街頭店鋪上掛著三個大字。
狗不理!
說到津門名吃,最廣為熟悉的莫過於三樣。
煎餅果子、狗不理包子、大麻花。
煎餅果子哪個城市的早餐攤上都有賣,大麻花我以前吃過,香脆可口,唯獨狗不理包子在津門以外少能吃到。
都到狗不理店鋪門前了,不進去吃一籠,實在是說不過去。
“走,咱吃包子去!”
進了包子鋪,服務員很熱情的請我們入座,我和馮偉貼牆坐下,牆麵上掛滿了照片,是華夏曆代領導人前來視察的合影。
包子鋪裝修一般,但這麼多大人物照片一擺,立馬就高大上起來。
“兩位看看,吃點什麼?”
我接過菜單,打開一看傻了眼。
以前我吃過的包子,大包子一兩塊錢,小包子幾塊錢一籠,貴一點的也不過十幾塊。
可我手中的菜單上,最便宜的一籠,也要48元,還隻有8隻。
想嚐遍小籠包的全品種,有7隻套餐,130元。
如果想要觀看狗不理是怎麼做出來的,還可以請技師現場表演,三星技師80元,死刑技師120元,五星技師160元。
可真是天價包子……
馮偉從我手裏拿過菜單,開口揶揄我。
“你好歹也是做過百萬一單生意的老板,這點錢都舍不得花,真摳。”
我懶得理他,馮偉要是跟我一樣從小起早貪黑的跟著大人下地務農,八成說不出這話來。
馮偉點的餐,要了一籠肉包,一籠素包,一碗魚蛋湯,一碗酸辣湯。
湯很快就上來了,的確十分美味,對得起價格。
可包子……等了半小時才上,包子褶的確精致,至於味道……我還是懷念家鄉十塊錢一籠的包子。
等我和馮偉快要吃飽喝足時,小黑電話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手機生筒裏傳來熱情四溢的聲音。
“哥們,你人在哪呢,我過去接你。”
我報了地方,半個小時候,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了店門外。
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兒從副駕駛室走了下來,看麵相十分隨和。